我的母亲王桂芝18岁入党,如今已经77岁,虽然没有文化,却能自觉自愿地关心照顾年迈和重病的亲戚、邻居、亲人,几十年如一日地坚持着,这份执着感动着村里的每一个人,大家对她的真情和善良赞不绝口。乡亲们都亲切地称她为“雷锋老太”。
几十年来无论春夏秋冬,每天天刚蒙蒙亮,母亲起来后便开始忙碌起来,抱柴、烧水,水烧好了,她熟练地拿起两个水盆,将锅里的热水分成两份,一份送到住在对门的大伯子屋里;另一份则送到邻居金嫂的屋里,帮金嫂穿好衣服、洗脸梳头、收拾好屋子再回来做饭。
在三面环山的河北省青龙满族自治县龙王庙乡大迫沟里,零零散散地住着不到20户人家,一墙之隔的母亲家与金嫂家坐落在山沟南面的一个山坡上。
这两个家庭中,住着4口人,北面的院子里住着母亲和我的86岁大爹,南面的院子里住着92岁的金嫂和她57岁的儿子马忠,马忠从青年的时候起一直很少回家。金嫂从40多岁双目失明至今,50年来,她早已习惯了我母亲每天无微不至的关怀、照料。几十年来,母亲天天给她洗脸、梳头、烧炕,还管一天三顿饭。说起我的母亲,金嫂的脸上始终洋溢着满足的笑容:“遇上这样的好邻居,是我上辈子修来的福。”
母亲18岁与父亲结婚,她便开始侍候已经瘫痪不能下炕的婆婆多年。很看重风俗礼仪的奶奶即使瘫痪在床,讲究也很多,母亲总是顺着奶奶,还变着花样做她爱吃的饭菜。奶奶一会儿也离不开母亲,逢人就夸母亲好。
上世纪70年代初,母亲大姑子的婆婆病倒在炕上,偏偏大姑子又体弱多病,自顾不暇,母亲便主动帮助大姑子承担起照顾老人的义务。整整一个冬天,母亲每天都沿着山间小路冒着寒风,去8里外的大姑子家,侍候老人的起居、做饭喂饭、擦屎端尿。糊涂的老人一直管我母亲叫“妈”,怎么也纠正不过来,直到去世。
1980年,86岁的爷爷病倒,母亲耐心地伺候着,擦屎接尿。悉心护理了三年多,爷爷微笑着离世。
1986年大年三十那天,一个蓬头垢面的老妇人流浪到我家,母亲就像对待亲人一样帮她洗头洗脸,找出家里的旧衣服,捡合适的给换上,全身都给收拾干净,一起吃了年饭。流浪老人如同到了自己的家,开心地笑着。流浪老人走后,母亲发现老妇人睡的炕席边留下了两角钱。
,我的父亲得了脑血栓和冠心病。母亲天天给父亲按摩,帮助康复。开始时搀扶着在院子里散步,后来病情加重,就用车推着出门散心。白天晚上都要帮助翻身、接屎接尿、换尿布。一夜不知要起来多少遍,十多年里,夜里从来没脱过衣服,很少睡觉。最后的几年,我的父亲已经成为植物人,丧失了咀嚼功能。母亲每天都是用嘴嚼着喂饭。医生曾断言这样的病人只能活5年,在母亲的精心照料下,父亲活了20xx年。
说起我的母亲,全村每个人都有这样的感慨:“这个老太太心太善良了。”“侍候人一天两天容易,这么多年、侍候这么多人太难了。现在很多亲生儿女都做不到这样。”
我们姐弟5人都早已在县城上班,父亲病逝后也曾多次请母亲到县城去住,可都被她拒绝了。“我去享福了,隔壁的金嫂谁来照顾?你大爹说啥也不去敬老院,怎么办?”母亲笑着说:“我这辈子就是侍候人的命,见到别人有难处,不帮一把心里就过意不去。”如今我和哥哥、姐姐每个周末都带很多吃的和生活用品回家看望母亲,可她总是把好吃的分成几份,给山上和山下的老邻居们送去。
看到母亲的白发与日俱增,母亲的脊背一天天地驼下去,我们的心有一种隐隐的痛。每当我对母亲说:“妈,你太苦了。”母亲却总是笑呵呵地说:“我不觉得苦,现在的社会多好啊,要啥有啥,只要身体好多干点活儿算啥,能照顾别人总比让别人照顾我强。”她总是很知足。
我的母亲是一个平凡的农村妇女,一个普通的共产党员,但她所做的平凡事,却有着不平凡的价值。母亲多次被评为优秀共产党员、学雷锋先进个人。青龙满族自治县精神文明建设指导委员会授予母亲“高尚青龙人”荣誉称号,秦皇岛市精神文明建设委员会授予母亲“平民偶像”荣誉称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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