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街上来心情日记
在街的拐角处,是朋友的办公室。一台电脑,一张宽大的办公桌,外加两张老式的单人沙发,构成了办公桌的全部家当。其时,他正在忙人口普查的事。他说,单位上都是一些老同志,像他这么年轻的只能承担一些繁重的工作了。
街上依然热闹,汽车你追我赶,人流行色匆匆。穿过街道,我来到了对面的图书馆,信步走到了楼上。楼上很热闹,各色人等上上下下,甚至还有衣着时髦的女郎。我正在疑惑,原来,她们大多是从一个挂着“网吧”的铁门里进出的。
这里除了一座两开间的图书室外,全部移作了他用。有一家影楼,还有一个电子游艺室,里面释放的声音很大,传出了好远。图书室不是我想象的热闹。外间是阅报室,一溜长椅上,只坐着两个老工人模样的人。而里间的图书室,除了一个管理员外,冷冷清清,那个长头发的管理员没精打采的在桌边打盹,似乎等待着时间慢慢的过去。
我拿起《杂文报》铺在阅报架上,一边看报,一边留心两个老工人的对话。
“有什么新闻没有啊?”看来,这两个人也刚来不久,而且,他们很熟。
“还不都是涨价的事情。”这位老工人自嘲地说:“一斤小白菜,一毛五分钱批来,倒腾了几个来回,拿到市场上,变成了两块钱一斤!”
两个人都笑了。“现在的人把眼光都盯在钱上,什么公平合理全都丢到了耳朵背后。况且,也没有人去管这些事。”他们都不约而同地叹了一口气。
进门时的欣喜渐渐消失,本来我以为找到了一个好去处,竟没想到这般的冷清,还有两位老工人关于物价的这番对话,心里像冬天里下起一场纷纷扬扬的雪,剩下的只能如我辈般的无奈。只能到“职工之家”里找乐子去了,和过去的一些老同事聊聊天,看看报,发泄一下心中的愤懑。我连打了几个寒噤,终于耐不住这份凄寒,像柳宗元在《小石潭记》中写的“悄怆幽邃。以其境过清,不可久居,乃记之而去。”
从街上回来,我一路惆怅。不该冷清的地方都变冷清了,而该繁华的地方也仅仅是热闹而已,不能不让人深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