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描写家人的作文:幸福的方式
此篇文章写于20xx年,是父亲60花甲时我的有感而发,但一直封存,今年,父亲即将进入古稀之年,感叹岁月经年流逝,是父亲教会了我得到幸福也有其他的方式。同时,也为了表达对已逝亲人的崇敬,是他们用自己有力的双手为后辈人构建起坚实的家园。
在我记忆的开始,便有位温和的父亲一直注视着我,他并没有太多的言语,给我最多记忆的便是他的身影,从他的青年直至如今。北京是他出生成长的地方,那里有他的点滴成长记忆,闲暇时会讲给我们听,今年是他的本命年,进入了花甲。
父亲中专毕业后分配到了山西,在这片热土之上奉献了他的所有青春,当青春的岁月不再怒放,激情不再燃烧的时候,父亲变得沉默了,身影瘦弱了。
“自己要去悟”这句话父亲说的次数较多。是的,真正要领悟追景人的胸襟,那才是不凡之人。
在小时记忆中,基本每年要回一次北京奶奶家,总是我们一家四口背上许多的行囊,乘上拥挤的列车,坐上十七个小时才能到达终点站。清晨到达北京站之后,父亲会给我和妹妹一人买一个煎饼果子吃,这个时候他会有很多的话讲,说一些老北京的风土人情,生活习惯等等。
我们都很激动,看到所有新鲜的事物,我想每一位渴望追景的人都会有所感悟,更何况我们这些在偏远地区生长的孩子,北京的印象就是楼宇林立、高耸,人潮涌动、密集。
推开奶奶家那带栓的木门,先是一个影壁,可走出这个影壁便豁然开朗,一个宽敞的院落会被阳光照射的发亮,地面铺着砖略有些坑洼,但它干干净净,抬头看到北面朝南的是正房,门窗都是陈旧的绿色,西面朝东的是厢房,厢房略显阴暗,门紧闭着,窗台上总放着打牛奶的一对玻璃瓶。有时我会跟着奶奶一起拿着卡片去奶站打鲜牛奶,每打一次,在卡片上面画一个对勾。
院子里种着几棵杮子树,点缀着红色,正房的东侧种有一棵海棠,院子里还总有一个木制的独轮车和一堆的煤球映着景。正房西侧边有个小通道,通向较窄的后院,那里很阴凉,通道那放有一个储存缸,里面放着亲戚们看我太太(父亲的奶奶)所带的各种点心,记得我经常和妹妹一起把它打开,拿出点心来吃,在冬天的时候,还会有大大的冻杮子,吃起来凉爽爽带着冰馇。
推开正房的门,正中有一个暗褐色的方桌,很简单的方桌,上面左右摆放着一对直上直下一样粗的瓷瓶,父亲说那是帽筒,还放有一个茶盘,一把用粗铁丝做提梁的瓷茶壶和倒扣着的几个杯子,桌子两旁各放一把木椅子,回过头,在窗户的下面放有长沙发和茶几,墙边立着组合柜。
正房的左右各有一个耳房,太太住东面的,奶奶爷爷住西面的,我们一回来全家都住在了东面,奶奶爷爷非要在厢房住。记得东面的屋子里摆着一个暗褐色的案几,很长,两边卷起,案几下面有垂花,刻着交错的竹叶,上面摆放着绘有喜鹊登梅的西瓜坛,墙角立着一个同样是暗褐色的柜子,细高,单开门,靠窗户的那边是太太的炕。
每次回来,爷爷会买来许多我们极少能吃到的酱肉、猪肚、香肠,奶奶会蒸一大锅富强粉的馒头,记得当奶奶一揭开锅盖,我看到的是又大又白的馒头,很吃惊,因我从未见过这么白的馒头,我的太太还会拿出杏仁粉冲成糊状给我们吃。
爷爷会把我抱在他的腿上坐着,逗我笑个不停,奶奶很疼我们,最爱吃她做的糊饼,一种用棒子面在平底锅上摊成饼,上面铺上白菜馅,条件好的可以再加上点肉末,做成后热气腾腾,棒子面与锅底接触的地方是又焦又脆,还会吃到奶奶做的炸酱面、炒米饭、烫饭等,赶上节气,如立春时会吃春饼,或者碳火锅什么的,虽然是家常饭,但会有一种独特的味道,直到现在有时偶尔会自然而然的回忆起那些年月(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初)。
虽然到如今我并没看到过有关奶奶年轻时的照片,但她有一双大大圆圆的眼睛,总是笑着和我们说话,头后盘一个发髻,双耳带一副金耳环,穿着偏襟的衣服,裤腿底下会绷上绑腿。
奶奶很利落,在家不停点的干着家务,擦那些陈旧的家具,家里来了客人,会一口一个“您”地称呼着对方,给客人沏上糖茶,当时我感觉,为什么比奶奶还要年轻的人来家做客,奶奶也会客气的称呼人家为“您”呢,其实老北京人就是以这样的称呼表示对别人的尊重,当时对奶奶称呼年轻的客人为“您”很不解。这些正是平民的生活,但她们的身上传承着祖辈留下来的所有的生活方式和他们的为人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