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族女作家霍达巧妙地将“玉”和“月”作为线索贯穿《穆斯林的葬礼》这部小说,在跳跃的时间中缓缓地讲着故事,在爱与被爱中来回:一个穆斯林家族,六十年间的兴衰,三代人命运的沉浮,两个发生在不一样时代、有着不一样资料,却又交错扭结的感情杯具。
大约远在公元七世纪,一群群头上缠着白布的中亚和西亚商人,追寻传说中东方帝国的繁华,辗转数千里,来到东土大唐。神州大地富足的水土,让他们从此停留。岁月流转,一个新的民族在东方诞生了。在千年的历史中他们始终坚持着自我特有的语言文字、生活方式、宗教信仰……
我对于这个民族本觉陌生,但获第三届茅盾文学奖的长篇小说《穆斯林的葬礼》拉近了我与他们的距离。在一个特殊的民族文化背景下,这本书带着我与一个穆斯林家庭一齐,走过时代长河中的许多跌宕起伏。
主人公韩子齐嗜玉如命,战乱年代,为了保护自我的藏玉,他视为比生命还重要的东西,他抛下妻儿,远渡重洋。仿佛命运的作弄,在异国他乡,他与妻子的妹妹梁冰玉走到了一齐。战争结束,他迫不及待的回国,带着感情结晶女儿韩新月。他的妻子纵有再多的委屈,应对自我的妹妹,自我的丈夫,应对那个可爱的小女孩,她怎样可能让自我没有丈夫,让儿子没有父亲?仅有梁冰玉明白,这个家是容不下她了。于是,韩新月便失去了亲生母亲的陪伴。韩新月委屈,不解,为什么照片上的妈妈看着那么慈祥,而现实中的妈妈,却是那么的陌生……随着新月的长大,一代人的恩怨情仇渐渐落幕,一代人的悲欢离合又在上演。
韩新月,如玉一般的女孩,美丽,聪明,善良。与一个女孩的所有的赞美词汇都能够加在她身上而毫不夸张。她爱她的家,却不理解她的家,她不明白爸爸妈妈的争吵,她不明白爸爸的懦弱,她不明白妈妈的盛气凌人,她更不明白妈妈看到她似的眼里偶尔流露出的冷冷的光。她与楚雁潮的感情完美而又坎坷,却被无常的生命,斩断了所有的梦想……
在新月离去多年之后,远走异国他乡,做了一辈子如无根飘萍的梁冰玉回来了。这个不被人承认的妻子和母亲,为了寻找遗失的亲情,为了寻找日思夜想的女儿,踏着自我的痛苦急切地回来了。然而一切都是物是人非事事休,博雅宅仍在,可她渴望见到的和不愿见到的却都已被岁月带走。
小说《穆斯林的葬礼》有一个十分独特的结构形式,单数章节写“玉”,双数章节写“月”。玉,象征着财富和地位,“玉”的章节写是主人公韩子奇从易卜拉欣成为一代“玉王”的艰难历程;月,象征着纯洁、善良,写的是韩子奇的女儿新月和楚雁潮凄美动人的感情。
两个世界被一道无形的大门所分割,却又不得不重逢。读者刚刚在这个世界读到动情处,这一章节却完了,轮到另一章中的另一个世界。调整好自我的心境,整理好情绪,重新投入另一个世界,也带着上一章的感情去读。这种交替式的叙述带给人一种奇妙的阅读体验。读者就这么跟着霍达,仿佛穿梭在一条两面墙壁在上演两条命运线的细长胡同中,当走到尽头时,胸中是一股硬实的填在心头,挥之难去的忧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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