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故垒西边,人道是,三国周郎赤壁。乱石穿空,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江山如画,一时多少豪杰;
遥想公谨当年,小乔初嫁了,雄姿英发。羽扇纶巾,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故国神游,多情应笑我,早生华发。人间如梦,一樽还酹江月。
一首脍炙人口的《念奴娇》让我认识了苏东坡,但确切的说,是在看完林语堂老师的《苏东坡传》之后,才对这位不朽的传奇人物有了更加深入的了解。苏东坡过得快乐,无所畏惧,像一阵清风度过了一生,但连林老先生都说自己无论如何都无法用详尽的语言勾绘出苏东坡的全貌,说他是自己“万分倾倒”,而又“望尘莫及”的。但有一点可以确认:苏东破是一位人格完整,可以驾驭自己心灵的高士。再加上他旷古无今的文学造诣,敢做敢为的正直作风,乐观积极的人生态度,造就了一个浩然不朽的伟大生命。
从出生到架鹤西去,他的足迹遍布中国的大江南北。他每到一处,都会给当地人带去他所独有的深远影响。他忧天下之忧,尝黎民百姓之苦,在艰苦的环境依然生活惬意;他在官场沉浮,受尽小人排诽,依然洁漱一生;他敢于尝试,勇于实践,做工程,学瑜伽,炼仙丹。“伸手摘星,未能如愿,但它不会弄脏你的手。”同样,他嗜酒成瘾,还喜欢月下漫步。他一生都在实践他的理想,他是浪漫主义和理想主义的结合体。
受其乐观的性格影响,苏东破的文学作品可以在精神上取悦于人,他最在意自己文章的“自然与真醇”,他说做文章“大略如行云流水,初无定质,但常行于所当行,常止于不可不止。文理自然,姿态横生。”他说他最快乐就是写作之时,“我一生之至乐在执笔为文之时,心中错综复杂之情思,我笔皆可畅达之。我自谓人生之乐,未有过于此者也。”
苏东破的一生饱经忧患,但他的人性更趋温和厚道,并没有变得尖酸刻薄。我们之所以喜爱苏东坡,也是因为他饱受了人生之苦的缘故。中国有一句谚语,就是说一个人如何,要“盖棺定论”。人生如梦,一出戏演得如何,只有在落幕之时才可以下断语。
苏东坡的一生充满希望和浩然之气。人的生活就是心灵的生活,这种力量形成人的事业人品,与生俱来,由生活中之遭遇而显示其形态,正像他在一处碑文中所说:“浩然之气,不依形而立,不恃力而行,不待生而存,不随死而亡矣。故在天为星辰,在地为河狱,幽则为鬼神,而明则复为人。此理之常,无足怪者。”
这本书,我前后共读了六个月,每每沉浸其中,好像我有一双翅膀,就飞翔在苏东坡的上空,注视着他,与他同乐同悲。但在我心中,却始终无法呈现出他清晰的容貌,只有一个高大概直的影像,在我视线的下方游走。
正如作者所言,在读《苏东破传》时,我们一直在追随一个具有伟大思想,伟大心灵的伟人生活,这种思想和心灵,不过在这个人间世上偶然呈现,昙花一现而已。苏东坡的名字只是一个记忆,但他留给我们的,是他那心灵的喜悦,是他那思想的快乐,这才是万古不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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