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瑞雪已至,似乎要凝固起来。
浓黑的云像一团团破絮倒悬在城市的上空,冷风呼啦啦扫动着满地的枯叶,纸屑更显出格外凄冷的景象。
大雪随着寒冬来了,街道仿佛是银子铸成的,那么亮,那么有光辉,长长的冰柱像水晶的短剑挂在檐前,行人的呼吸也化作了一股股白烟。
他走了不一会儿,从嘴里、鼻孔里喷出来的团团热气便凝成了一层层霜花儿,冻结在皮帽四周,恰似一顶银色的头盔戴在他那冻得通红的脸膛上。
天气阴沉,满天是厚厚的、低低的、灰黄色的浊云。东北风呜呜地吼叫,肆虐地在旷野地奔跑,它仿佛握着锐利的刀剑,能刺穿严严实实的皮袄,更别说那暴露在外面的脸皮,被它划了一刀又一刀,疼痛难熬。
冬天,珠江岸边的田野还像春天一样,常绿的香蕉林、甘蔗林、荔枝园和各色各样的果树,都还是欣欣向荣的景象。
这虽是农历残冬腊尽时节,北国依然大雪纷飞,滴水成冰。而这儿却云淡风轻,艳阳当空。我们坐在橡胶树林的绿荫里,敞开上衣,让轻风徐徐拂着衣衫,纳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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