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考 ｓ｜ＫＡｏ “清明插柳，端午插艾。”端午节 插艾叶，不仅仅是一种习俗，更是一 种精神的传承。 艾叶为绿色植物，属菊科多年 生草本植物，它芳香清新，能驱除毒 气，除污浊，净化空气，还有很高的 药用价值。 放暑假了，没事爱在院子门口 对面收药材铺闲逛，闲聊中总能闻 到艾叶飘出来的阵阵清香。干艾叶 的价钱由前些年收购的６角、８角， 涨到现在的１元。１元价钱好算，来 卖艾叶的人络绎不绝，忙得５Ｏ多岁 的收艾叶的老张不亦乐乎。卖艾叶 的人不外乎三类： 一类是三三两两的学生，他们 售的艾叶不多，大多能卖５元、８元 的。看着一个十一二岁的学生，晒 得满脸通红，拿着自己辛苦挣来的 钱，我不觉笑了。虽然钱数不多，但 能感觉到他们通过自己的劳动体验 丰收的喜悦，也能想象家长想以此 锻炼孩子能力的良苦用心。 第二类是中年人，他们大多是 在家种地，没出门打工，农活忙完 了，闲不住，采艾叶卖钱。妻子负责 采摘，丈夫负责托运来出售，他们出 售的量大，一般都有二十几袋，两百 多斤。有一对中年夫妻皮肤较黑， 根据他们后面跟着的小孩来判断， 他们看上去比实际年龄大许多。他 们拿出那一大袋一大袋的艾叶，大 声叫卖着，人们能感受到他们的淳 艾 叶 义 ｕＴ 南漳县武安镇西关小学 郑元菊 朴、勤劳。 烈日下，艾叶生长异常茂盛，感觉只 第三类是老年人，他们有的七 要有土壤的地方，艾叶就会生长。 十多岁，蹲着三轮车，拖着两三袋艾 我抓住一束艾叶，左手捉住艾叶的 叶，缓慢地向药材铺驶来；有的身体 顶端，右手从上向下一捋，一满把艾 有残疾，腿脚不灵便，仍用肩扛一袋 叶被我放进口袋，感觉蛮容易。为 来卖。卖艾叶的人与老张之间似乎 了寻找好艾叶，我得不停地移动，不 有那么一丝默契。老张忙不过来 多一会儿，顶着烈日，脚下被不平的 时，卖艾叶人见自家艾叶多，就自觉 沟坎磕绊，我浑身酸软，最后，把采 把磅秤推出来，把一袋一袋的艾叶 来的艾叶一统计，加上女儿的也不 放在磅秤上，待老张看秤后，他又自 到５斤，我总用坚持、坚持、再坚持来 觉把艾叶搬进屋子倒掉，然后结 给自己鼓劲，年迈的父母和年幼的 账。没有谁会因为多出一点儿力气 孩子都还没要回家，我也就忍着。 而不悦，也没有谁为多给或少给几 最终，采的艾叶约有７、８斤，我就喊 角钱而斤斤计较。 回家算了，这天气让人吃不消。 同事提醒我冬天用艾叶泡脚可 回到家，我立马把自己辛苦采 以驱寒，受采艾叶人的影响，我打消 的艾叶放在水泥地上暴晒。晒了两 了购买艾叶的想法，借回娘家看望 天，我找来口袋装我们的劳动果 父母的空闲，决定自己采艾叶。为 实。干艾叶变卷了，轻了。女儿也 了锻炼孩子的吃苦精神，我哄着女 关心我们的收获：“妈妈，估计艾叶有 儿和我一起采艾叶。６０多岁的父母 几斤？”我提起、放下，再提起、放下， 在芝麻地里间苗和扯草，烈日下，他 重量轻了好多，感觉２斤左右，卖也就 们或蹲、或趴、或弯腰，人的动作得 ２元钱。我不禁有些感慨，平常自己 随庄稼的走势。 的工资只顾自己花销，孩子１２岁了， 父亲说：“间这芝麻苗，也使不 父母还供我米油、猪肉吃，从来不提 上力，明轻暗重，急不来的。”间芝麻 钱。一天我就上４、５个小时班，还喊 苗又正赶在正夏天，顶着大太阳在 累、发牢骚，抱怨工资低，埋怨命运 旱地里晒着，着实辛苦。每年我都 不济，这样下去我还能做点什么呢？ 吃着父母免费为我送的香油，却从 想想父母和那些采艾叶的人 没有想到这些。我和女儿就在芝麻 们，他们干那么多活，采那点么艾 田边采艾叶。艾叶如菊叶皱缩，有 叶，得付出多少辛劳啊。他们都如 短柄，边缘有不规则的粗据齿，上表 艾叶，有着顽强的生命力和默默无 面灰绿色或深黄绿色，下表面密生 私的奉献精神，我还能抱怨什么呢？ 灰白绒毛。质柔软，气清香，味苦。 责任编辑严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