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牛的童年

（473400）河南省唐河县友兰小学 曲贞文

我已近40岁了，我的童年早已过去，即便是一张儿时的照片也不曾留存下来。我的童年与牛有关，放牛的童年甚是美好。

儿时家里喂着牛，大牛一头。每年大牛都会生出一头小牛，小牛大些，就被父亲卖掉；大牛又生一头小牛，而后新的小牛又大又被卖„„这样周而复始着，一直到我工作后家里还养着牛。那时夏天里，每天下午放学我都会牵着大牛去河边、土路边、沟边抑或其它有草的地方放牛，大牛后跟着小牛，我在前面带路。星期天或寒暑假我更是整晌或整天放牛。说是放牛，其实只需把牛儿放在一块儿有草的地方就行了。牛在吃草，我干什么呢？有时远远地看着牛，有时跳进河里洗澡，有时捉田间的虫子，有时和其他小伙伴一起玩儿，有时还会在草地上打滚儿、割草甚至趴在草地上写作业或看即将落山的太阳„„

那时下雨的时候我也会撑着伞去放牛，我怕小牛淋湿身子总把伞倾斜到它的头顶，故意忽略大牛。大牛是母亲，应该能体谅到我的用心。我的母亲也常像我照顾小牛一样在下雨天给予我很多倾斜的爱。说实话那时放牛就是一种玩儿的方式，也是一种逃避四角天空约束的好计策。有时大人不让去，自己非去不可。因为放牛的地方有伙伴儿在等着我，有小河在等着我，有可玩的虫子在等着我，也有一种不受约束的诱惑力在等着我。

当然了，那些年放牛时也曾“失过手”。一次我家的大牛小牛都被我放丢了，为此父母找了半天才找到它们，后来父亲结结实实地揍

了我一顿。一天我没把牛放饱父亲狠狠地批评了我一顿。放牛时牛也踩过我的脚，夏天嘛，放牛时总赤着脚或穿着拖鞋，所以脚常被牛踩伤。一次大牛把我的脚趾甲踩掉了两个，流了很多血，为此那年夏天我瘸拐了近一个月的时间„„尽管如此，那时我还是特热衷于放牛的，毕竟其中的乐趣是可以让我忘掉一切“疼痛”的。

1997年我师范毕业后到一所乡村小学里教书，那时我家还喂着牛，我所在的学校附近也有牛，我也偶尔放过几次牛，但觉得体会不出小时候放牛的乐趣了。到了2001年父亲永远离开了我，我家才把牛送给了姨夫，从此之后我家再也没有养过牛。和姨夫一起牵着大牛，领着小牛去他家时，那大牛流泪了，我也是。那不舍之情至今还在我的心里留有难忘的片花。

从儿时到2001年我家养的大牛一共有5头，每年大牛都生小牛，前前后后我放过的大小牛有20多头。放牛的童年，快乐的童年。现在我在城里工作，在大街小巷我没有见过一次牛；到乡下的老家、原来工作的地方，牛也少的可怜。那放牛的童年成了我美好的回忆，常在我梦中游走，走到一个个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