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国庆伊始,他便带着孩子回了码头上下的公婆家。而我却因为十月份的年底检查即将开始,忙着资料归档及年度报表,未能同行。走时,他承诺,3号中秋佳节带孩子去看我妈,叫我自己乘车过去即可。
结果2号晚上,他却又打电话过来,说明天你一个人去看咱妈他们吧,近几日码头山上野猪成群,猎犬吠声起伏,实在不舍的错失了这几日打猎的良机。
我有些生气了,一句话不说便挂了电话。然后坐在电脑前发着呆,感觉有点深闺幽怨的味道,不高兴的时候,便每每如此。恹恹的一句话也不想说。
结果第二日还是一个人回了娘家。小外甥见不到姐姐似乎很失望,老妹居然说,你一个人跑了回来作甚。还准备等哥回来杀鸭子呢。听了心里更觉不爽。
上到二楼,却很欣喜地发现,原来租住的张婆婆已经退了房。那套我儿时居住过的闺房终于又空了出来。连摆设,也恢复到待字闺阁时的某样。墙是雪白色的,天花板是浅紫色的,电灯泡是粉红色的,灯罩是绿色的,窗帘是柔蓝色的,靠床的墙壁上还是当年的那两张艺术墨写字,一张“心静如水”,一张“随缘”,床头的那面墙上,是一副用镜框围起来的村庄摄影像,紧靠床,是一个红木油漆的书柜,里面简单地摆放着一些我未婚嫁时读过的书。和写的日记。还有一个同样颜色的素妆台,镜面是心形的,上面挂着一串十年前在衡山顶购来的佛珠。
让我再次心起旖涟的是,与里间卧房相通的门上,垂着的那挂当年我亲自手编的,由一千九百多颗幸运星织成的门帘,由粉红与粉蓝两种颜色交错组成波浪式的花纹,依然色泽光鲜。我曾经称那为我
的“一帘幽梦”。在那挂垂帘下,我曾编织过我少女年代瑰丽的玫瑰梦想.....
一切的一切,都是那样的熟悉。孩子与他都不在身边,这让我感觉又回到了女儿时代。轻松。闲暇。我随手翻开一本过去时的日记,看到了这样一段描写:
“从晚饭后倒晚自习这段间隙里,常常与婷跟英跑到去烽火的路口,那里有一根硕大的钢管,一直延伸倒山巅,我们有时候,会踩着钢管一直走到山顶上去,周围都是郁葱,清香的树木。偶可见杂色的野花点缀其中。往往这个时候,落霞染红了天际,便想就此山投宿,梅夫鹤子,修炼成仙。但只要听见学校的晚自习铃声响起,便总会连滚带爬地顺着钢管跑下山来,甚至顾不得拈去沾在头身上的草叶,仓皇着往学校里奔。
有一次,发现钢管的接头处裂了条缝,钢管里的水从缝里四散着喷洒出来,在落日的余晖里晶亮剔透,熠熠生辉。将穿了一条宝蓝色连衣裙的婷往水里面推,只觉宝黛青岫相衬,烟雨落霞辉映,美不胜收。我打着定格的手势,将我们的友谊永久地存进记忆的闸门。
.......”
看到这里,不觉想起我们别样的人生与友情。正是因为过去的种种,难忘,瑰丽,才使得我们几个从小玩倒大的孩子,就算是在成年,婚嫁,生子之后,仍能保持着如同己出的朋友关系,我们的亲密无间与无话不谈,甚至彼此调侃讽刺,却又依赖与离不开。
又想到前不久曾写过的朋友一文,因为过分的坦白,直率,与调侃,却让朋友的爸爸对我产生了误解。我后来曾布诚坦率地跟他谈倒此事,希望他原谅我的鲁莽和了解我们这一代做朋友的方式。后来朋友的爸爸也表示只要我们能开心相处就好。
喜欢尽自己的可能,圆满地解决一些事情。可有时,因为无能为力,却又只是一味逃离。
放回日记本,然后找出几本书来。居然有梁凤仪的《豪门惊梦》,有琼瑶的成名作《窗外》,还有一本张爱玲的《散文全集》,坐在竹质的藤椅里翻阅起来。
傍晚时候去洗澡,发现床头上居然放了一套女儿时穿过的睡衣,记得那时买来后没穿几次,后来却总找不到,现在冒出来着实欢喜的紧。赶忙奔到客厅找妈妈,喜欢地问:“妈,我那套睡衣,你从哪里找到的?”
“从你读书时的那口旧皮箱里啊。肯定是自己放进去后忘记了的——”妈妈笑着回答。
我突然间觉得心口充溢的很满,仿佛仍是小时候那个赖在妈妈怀里撒娇的亲亲小女儿。我亲昵地勾着妈妈的脖子,嗲嗲地问:“妈——,那我的皮箱里,还有没有别的宝贝啊?”
妈妈又笑起来:“有一个发了霉的卫生巾,装在你皮箱?母亲蛹胁憷铮
当着全家老少,居然害羞了。扭捏着跑开。 /
内容仅供参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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