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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是摄影精神

2022-12-23 来源:个人技术集锦
什么是摄影精神

当我们在城市裡走动、购物或是开车时,也都有自动相机对著我们拍摄,而这些相机甚至不是由人类直接操控。

人们有很多理由拍照,更重要的是,照片的用途难以计数,有些动机纯良,有些则否。摄影者用照片为节日留念、记录儿女成长、别具心裁地表现自己、记下自己对世界的观点,或是用来改变他人对世界的看法。照片也同时可作为个人记忆的居所、历史文件、政治宣传品、监视工具、色情作品,或是艺术品。我们认为照片的内容都是事实,但摄影也可以是虚构的创作、隐喻或诗歌。摄影属于此时此地,但也是最强大的时空胶囊。摄影可以是完全的实用主义,也可以表现梦境。

摄影媒材的目的和理想莫衷一是,所以若只讨论单一、一致的摄影叙事就显得毫无意义。摄影有多种叙事,而这也正是本书所要呈现的。摄影术早在发明之初,便已著手开创许多不同歷史。

摄影的发明者和早期先驱不确定摄影究竟是艺术或科学,因此说它「半艺术、半科学」或许很贴切。时至今日,摄影定位的不确定性依旧在评论家和摄影学术圈中激辩不休,而争论通常都围绕在摄影究竟是完全成熟的艺术形式抑或大众媒体上。某些评论阵营称摄影为「新绘画」,但那并不意味著「摄影是不是艺术」此一古老问题已有定论。这个问题从来不曾获得解答。

当然,拿起这本书的读者,自然会期待我将焦点放在摄影艺术上。他们不会失望。我确实坚信摄影不仅可以是一种艺术形式,同时也是我们这个年代最重要的艺术形式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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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要提出的问题是:究竟摄影是哪一种(或说哪一些)艺术形式?答案并不会一直是绘画的某种替代品,也不会是某种裱框起来悬掛在艺廊中并以引发美学思考为主要目的之事物。此外,我还会以各种方式讨论摄影是如何被视为一种社会艺术,而这样的观点并不见得会排除摄影美学,因为美学就如同世上其他事物,也具社会功能。

摄影是一种再现事物的工具,因为太常见,以至于我们经常无法理解这个工具有多么复杂、棘手。事实上,我们观看照片时多半漫不经心,称不上是「阅读」。我们认为摄影包含了这个世界,而我们诠释摄影的方式也极其接近我们对世界的诠释,虽不尽然相同。摄影创造了我们与世界的对话,但这个对话却从不中立,特别是由卫星或监视器所拍摄的影像。而即使相机本身、甚至摄影者本身是中立的,观者也从不中立。

1976年,纽约现代艺术馆(MoMA)极富名望的摄影部主任约翰.札戈斯基(John Szarkowski)策画了一场展览,将摄影画分为「镜」及「窗」。在「窗」的摄影中,被摄体超越一切,例如科学纪录,而摄影者的观点则為次要。「镜」则恰好相反,摄影的存在是为了反映摄影家的观点,例如带有自我意识的「艺术」摄影。这样的分界很有效,却也有其局限,因为大多数摄影本身就同时是「镜」与「窗」,而且是失真的镜像与模糊的窗景。然而,不论摄影有多麼失真且模糊,我们还是应该透过此一媒材的历史来检视摄影的意义:不仅是影像在製造当下的意义,还有它们今时今日对我们的意义。这两者常是截然不同的。

任何人都可以拍照。虽然不是所有人都能创造出非凡的摄影艺术作品,但人人都可能拍出好照片。这样说,并不是在贬抑杰出摄影家的创作,而是为了说明摄影为何被称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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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众艺术」。对我而言,摄影史的核心便是在探究是什么统合了所有摄影家与所有摄影作品,而讨论这一点,便是在讨论摄影的本质,也就是摄影与生俱来的能力。

作家暨艺术家约翰.史塔特托斯(John Stathatos)曾撰文讨论摄影与艺术间的微妙关系,他在文中提出一个问题:摄影的影像,时至今日已被纳入「当代艺术的天罗地网。它是否能在纯功能性的角色之外,还保有独立的位置?究竟摄影是否能如过去一样,保留自己独特的性格?」而他的答案是:是的,摄影确实可以,而这必须归功于这个媒材「和现实的独特关系——摄影与视觉或任何层次的『真相』都没有太大关系,反而与摄影作为一种记忆线索所引发的感情宣洩有斩不断的关连。」

「记忆线索」,这真是高明的表达,它将摄影牢牢定位在人类经验的范畴中。记忆,无疑地,可以如影子般即逝且虚幻,但依旧有某些记忆是不同的,这些记忆历久弥新且牢不可破。记忆有温暖的,有不温暖的;有压抑,有虚假的;有共享的,族群的,也有文化的。摄影为所有的记忆效力。人们透过摄影支撑自己对世界的观点,但快门一旦打开,拍出的影像却仅能呈现消逝的事物。影像在瞬间成为记忆的主体。当然摄影并不等同於记忆,而只是记忆的线索。影像线索提醒了我们,某些事物确实曾经存在,然而,这只是现实的再现,并非现实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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