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一轮增长的需求引擎

演讲人：国务院研究室副主任 宁吉喆

2011 年 11 月 5 日 上午

我讲的题目是“新一轮增长的需求引擎”，现在国际普遍认为中国经济增长是世界经济增长最大的引擎。虽然我国经济发展速度同比有所放缓，但在世界范围来看，我国作为大的经济体还是保持着较高的增长速度。什么是经济增长的引擎？在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条件下，需求是增长最大的引擎。在计划经济条件下就不能这样说，因为在计划经济条件下，供给是增长最大的引擎。

在提以内需发展为驱动，未来中国还是会提以内需发展为驱动，这是我们国家从经济的角度，从战略的思考提出战略层面的问题。微观来讲从企业经营情况看，在上一轮的内需成长中，我们国家更多的追求工业规模化。许多企业都在追求规模增长，未来我们国家的企业更多的关注工业科技化，通过工业的科技化，通过企业的科技创新能力来提高科技的发展，来实现自己的内在的驱动力。

谭旭光：我一开始就回答了这个问题，我现在讲的是中国，中国下一轮发展是什么？下一轮发展就是工业科技化，我说这个定义非常清楚，不是工业规模化，而是要推动我们发展的内在动力，通过科技创新推动工业发展，这是我回答的答案。

这个题目很重要，也成为这两天在 20 国会议上最大的一个议题，即增长问题。 胡锦涛总书记在讲话中第一条就提到希望世界经济保持强劲的增长。目前世界上共同的语言是三句话，推动世界经济“强劲、平衡、可持续增长”，首先希望世界经济强劲的增长，然后才是平衡的增长、可持续的增长。这是我所理解的 20 国会议发出的信息，也是我国领导人在 20 国会议上发出的信息。以下我主要从三个方面讲一讲我的观点，完全是个人观点。

第一，需求增长的引擎出了什么问题；第二，怎样增强需求的引擎；第三，如何实施扩大需求和三大需求协同拉动增长的战略。

一、 需求经济增长的引擎出现了什么问题

第一，从世界范围内来看，四大经济体增长都在减速，全世界预期都在下降。世界上四大经济体——欧元区、美国、日本，中国，增长速度都在减缓。2010年我国经济增长速度在 10%以上，2011 年一季度 9.7%，二季度 9.6%，三季度是 9.4%， 三季度单季增速是 9.1%，所以我国经济增速肯定是放缓了。美国经济同比增速也在逐步下降，前三季度同比增速分别为 2.2%、1.6%、1.6%，呈下降的态势。但是，美国环比仍是上升的，环比增速分别是 0.4%、1.4%、2.5%。总之，美国经济形势具有不

确定性。欧元区经济增速只有前两个季度的数，分别为 2.4%、1.6%，环比也是往下走，分别为 0.8%和 0.2%，欧洲债务危机也对此造成了直接影响。日本一直是负增长，负增长的程度是加剧，一季度是 1.0%，二季度是-1.1%，环比是-0.9%，仍为负值。所以，整个四大经济体都呈现下滑的趋势。

第二，我国经济增长缓慢回落与需求逐步放缓是同步发生的。我国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实际增速在放缓，去年是 18.3%。虽然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不能完全反映消费需求，现在也只有这个指标最接近消费需求。2011 年 1～9 月的增速是 17%，其中今年物价还是比去年高的，扣除物价消费放缓的程度还更大一些。当然这里有汽车、商品住房销售放缓等。在投资方面，主要的投资领域增速也有所下降。总投资数据没有下降多少，去年是 24.8%，今年 24.9%。但今年物价指数高一点，在一些主要的基础设施领域，比如铁路就有所放缓。因此，投资需求也是放缓的。出口方面，进出口贸易顺差在收窄，这是我们所希望的。前几年贸易顺差都是 2000 亿美元左右，甚至还多，今年 1～3 月收窄到 1200 亿美元，这有利于减小我国在国际贸易的摩擦。今年 10 月份收窄的程度还要大一些，贸易顺差只有 100 多亿美元，收窄了 35.6%。总而言之，国内需求的逐步放缓，与增长放缓是一致的。

第三，我国经济增长态势仍然处在宏观调控预期方向的范围之内。虽然我国需求放缓，增长也放慢，但这正是 2011 年初所期望的，年初 GDP 预期指标为 8%。当然，我国总 GDP 和各地方的加总 GDP 是两个数。根据过去的经验，特别是本世纪以来的经验表明，地方加总的 GDP 增速平均高于统计公布的全国总 GDP 增速 2 个百分点，个别年份还高达 2.5 个百分点。所以，总 GDP 增速为 8%，但地方加总的速度就不止 8%。1～3 季度，除了北京、上海、浙江三个地方 GDP 增速在10%以下，其他 28 个省、市、自治区增速都在 10%以上，有的沿海地区达 15%～16%之多，中西部地区普遍都很高，都在两位数以上。“十二五”规划提出预期的 经济增长速度是 7%，比 8%还要低一些，预期要低于前几年的增长。在宏观调控范围内经济增长缓慢回落的同时，物价也在缓慢回落，当然这是最近两个月才发生的事，但是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信号。曾经担心“滞胀”——经济速度在下、物价在上，我们离这种状态比原来要远了，或者说“硬着陆”的可能性也小了， 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变化。

第四，中国的增长是有就业的增长、有效益的增长、有实体经济支撑的增长。 在这点上，我国跟很多发达国家不一样。我国年初提出的城镇新增就业指标在1～3季度就超标了，3 季度达 934 万人，失业率也是稳定的。这与欧洲失业率在两位数以上，美国在 9%以上，是完全不可相比的。目前确实存在着招工难的问题，我国过去

长期是就业难，总的来说这个矛盾并没有缓解。从近两年来看，招工难与就业难是并存的。虽然企业效益数据一出来，舆论攻击比较多，但企业仍是有效益，以 20%以上的速度增长。还有人对财政增长进行抨击。在经济增长速度下降的情况下，财政仍保持增长是很不容易的。财政增长有很多因素，如物价上涨、 进出口大幅增长等因素。应该要看到经济数据好的一面，在增长的同时还是有效益的增长，把增加的财政收入再转支给民生，以支撑下一步的发展。

上面是我想要说的第一个问题：我国需求究竟出了什么问题，我国经济增速随着全世界在放缓，增长放缓与需求放缓是一致的，这也是在宏观调控目标范围之内的。

二、怎样增强经济增长需求引擎

尽管这些都是在宏观调控预期范围之内，但是现在最大的不确定、不稳定因素发生在国外，外需是我们不好把握的，但内需是国内政策可以把握的。在全世界范围内，外需的确在下降，而且不确定的因素仍在增加，因此还是有必要仔细分析需求的引擎。

第一，我国的三大需求都不可偏废。只要是能够拉动增长、带来就业、带来效益的需求就是好需求。当然更高的标准是还能节能减排，能结构优化的需求。 今年 1～9 月，由于一系列政策作用，我国投资需求中 7 个高耗能行业投资增长仅为 12%，低于全社会城镇投资增速。因此，三大需求不可偏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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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我国消费需求潜力巨大。近年来，我国人均收入水平不断上升：去年超过 4000 美元，今年不考虑人民币升值因素，也接近 5000 美元了，若考虑货币升值因素，我国人均 GDP 按美元计算上升更快。这带来居民消费结构变化和消费层次的上升。随着收入增长，从生存消费，到享受消费，再到发展消费，或者从物质性消费，到服务性消费，潜力巨大。特别是服务性消费，从长假期可以看到，十一旅游消费较为旺盛。健康医疗、培训、教育等消费潜力也巨大。我国医疗服务支出占 GDP 的比重还只有 3%～4%，而发达国家接近 10%，有的国家甚至超过10%，美国是最高的，前几年达到 13.9%，这几年达到 16%。至于教育培训方面，消费也较大。目前可以说是教育需求支撑着全世界教育产业，特别是发达国家教育产业，英语国家尤为受益。所以，我国消费需求潜力是很大的。

我应该投资于教育、医疗，还要投资到食品科技方面，就像我提到过这一轮的增长不仅是经济增长，更多是社会发展、可持续性的发展，人们需要更多的平衡。不像工业革命时期，1900年英国开展工业革命， 与这一轮的革命不一样，现在人民的沟通

技能更好，他们希望有更高的生活水平。因此，我觉得我们需要确保我们能够看一下医疗、教育、食品方面的需求。

Neville POWER：我加一点，就像我们之前说过的，我们知道工业化、城市化，每个国家都会经历不同的阶段，有一些国家已经过了一些层面，另外一些国家发展慢一点，慢一点进入工业化、城市化，我们看到现在世界上有30亿人还在发展中国家，他们的生活水平和世界其他地区不一样，他们会推动下一轮发展。另一个推动 力，我们要平衡一下社会和环境方面，还有经济的综合平衡在新一轮的发展当中，教育、医疗、娱乐、休闲、科技，和沟通的连接性，这些会是新一轮经济发展的引擎，这一轮的发展速度更快，因为我们通过IT的运用更有效。

第三，投资需求还是有很大可以挖掘的。有人认为中国投资需求过大，而事实上我国农村中西部城镇化之后，对基础设施的需求巨大。

最近看到麦肯锡发布这个报告，1000万以上的城市和低于1000万人口的城市相比，超大城市GDP没有他们发展得那么快，你可以看三亚和博鳌的发展非常快，而中国中型城市的数量越来越多，中型城市的数量超过了北美等城市的数量。电能、输电、配电方面我们刚才提到了，电的运输方面也是增长的领域，这些领域他们的驱动力就是人们希望能够不断的移动，我们要集中关注如何把人联动起来。

除了电力还有其他的基础设施需求。

从政府政策和发展来看，下一步发展是农村和农民，提高农民和农村的消费能力是中国未来经济增长的巨大潜力，这里面有一个问题，要客观认识到农民和农村的消费在逐步提高，而不是一下子达到一线城市的消费能力

第四，进出口顺差给双方带来活跃经济、增加效益、增加就业等效应。这就是为什么我国今年出口的顺差有所下降，而我国与进出口有关的行业却十分兴旺，特别是与进出口有关的税收也在增长。所以，从三大需求领域来看，我国有很大潜力。这与发达国家不同，发达国家的潜力已经被挖掘，目前潜力不大；同时与过度老龄化的国家也不一样。

第五，我国存在不少供不应求的领域，这是发达国家少有的。虽然工业产品领域

大多数供大于求，但服务业领域、农业领域等很多供不应求的领域，我国还可以供给创造需求。在全世界范围看，计划经济国家长期都是供不应求的，因此有人说计划经济国家是供给导向的经济，供给在增长中起到主要引擎作用。虽然我国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已经初步建立或者说有些方面比较完善，但我国仍然还是一个正在转轨中国家，还有很多供不应求的领域。在这些领域，直接增加供给就可以创造需求，特别是在高技术领域、装备制造业和新兴战略性产业领域，这是现阶段中国经济增长的一大优势。因此，目前只能说中国经济增长主要引擎是需求，仍然要关注供给。现在，政府机关分析增长的时候，都是两面分析——供给和需求，在相当长时间里这个方法可能仍然适用，当然这是我个人观点。

还有另外一个技术可以推动的，就是可持续性，现在要进行绿色IT的发展，IT可以推动绿色的发展，IT可以帮助我们对硬资产的依赖，降低碳足迹，整个世界 当中IT确实可以发挥绿色的作用。

我们看到亚洲大城市当中，可以看到政府的机构希望能力看到智能城市或者智慧城市。这些城市他们会充分利用技术、用服务，包括卫生服务、教育、公民服务都是需要的，在中国尤其是如此。市政府、市长已经意识到他们必须创建上百个这样智能的城市。这些新的城市和过去的城市是完全不一样的，我们相信技术的使用、云计算技术的使用会推动现代城市的建立。

三、如何实施扩大需求和三大需求协同拉动增长的战略

我国坚持扩大内需，特别是扩大居民消费需求的战略，是符合我国发展的方向， 也是有利于经济保持强劲增长。同时，要促进消费投资出口需求，协同拉动增长，还要促进需求与供给共同促进增长。

第一，在稳定和拓展外需的同时着力扩大内需。要实施着力扩大内需的战略， 但同时要稳定和拓展外需，特别是在目前外需可能会遇到不可控因素的情况下，更要重视这一点，不能放弃外需。事实上像德国这样以制造业为主、始终没有放弃实体经济的发达国家，贸易顺差长达 90 年的历史，最后是用对外投资来平衡的。我国保持贸易顺差也是相当长时间的现实，还是要稳定和拓展外需。

过去我国出口市场主要是美国、欧盟、日本，近年来实行贸易多元化战略，对非三大经济体的出口已经占我国出口的 40%～50%。以前我国高度依赖三大经济体，最多的时候达 75%以上，目前已经降到 50%多了。第二，在保持投资需求合理增长的同时，着力扩大消费需求。消费需求占总需求的比例偏低。中低收入消费群体巨大，所以要大力发展消费需求，同时不要忽略投资需求在中国仍然可以发挥重要作用，而且投资需求在中国具有主动性，可以更多选择结构性的投资需求和结构性的投资政策。

投资不足的领域可以加强，引导社会投资。举个例子，中国运煤通道不够，若运煤通道一年运煤量能达几千万吨肯定能产生巨大的经济效益。大秦线一年运煤 4 亿吨，正在策划的内蒙古、山西、陕西到华东运煤通道年运煤量约为 2 亿～3 亿吨，完全能吸引各方面投资。在中国类似项目是有很多的，在“十二五”规划中也可以找到很多。

另外，个人观点：要投资能够增加消费的领域，这是投资的重点。具体来说，投资对于改善消费环境，潜力更大。若城乡的消费环境没有投资去改善，消费就难以实现。比如北京的停车场、进城出城通路以及中心城区全方位联系，都是有利于增加消费投资。

第三，在千方百计扩大居民消费需求的同时，增加公共服务和社会保障带来的需求。发达国家对社会保障和公共服务支出比较多。发达国家税收占 GDP 比重较高，欧洲是 40%以上，美国 30%多，我国税率还是比较低的，但社会上也有很多议论，觉得我国实际上是很高了。事实上，多出来的钱就是用于社会保障和公共服务。在分析问题时不要光分析到居民手上的实际收入，应该还要增加公共服务和社会保障，让居民受益，这最终会转化为居民消费需求，这在中国恰恰是不足的。过去计划经济管理体制不完全是提供公共服务，而随着社会转型，政府部门将越来越转向公共服务。

第四，在扩大需求的同时，还要增加有效供给。在一部分供不应求的领域，要重视加快增加供给。今年石油消费可能超过 4 亿吨，目前进口占到 53%，国内要增加石油生产，去年是 1.9 亿吨，今年应该能到 2 亿吨，国内生产是越多越好。铁矿石也是如此，现在深度找矿发现一些大铁矿，连安徽庐江县都找到，过去都找 500 米以上的，现在 500 米以下也发现很多大铁矿。四川的天然气、锌矿就是在 5000 米以下找到的，如果放弃了深度找矿就没有这些资源。

现在进行资源的管理，看看现在的世界不管是中国还是亚洲、美国我们都有挑战，最大的挑战我们要扶贫更多贫困的人，亚洲还有10亿贫困人口，我们要提高他们的生活水平。化学品的需求非常大，这样的要求非常大，你看看周围的石油、天然气都是有限的，煤炭、甲烷都是有限的，沙特有很多资源，这样的国家必须做一些事情留住我们的资源。

谭旭光：如果给我资金的话，我想投入到新能源动力的开发上。因为引擎大家知道这与人民生活密切相关，无论在环保和能源的节约上，都与引擎有直接的关系。中国每年4亿吨原油的消耗，60%在内燃机消耗上，如果对这方面有更大的突破，对世界、全球和中国都有贡献。

BAZID：我认为气候改变是非常重要的问题，我们作为国家需要在理念上、感知上有一种一致，如果我们感知错误的话，问题就会理解错。就像您刚才提到的，我们消耗很多的资本、消耗很多的资源，在这一轮增长当中，我们要意识到这个事实，地球有有限的资源，我们要让人们相信资源会耗尽的。首先世界所有人应该统一起来，应对气候变化是大家都认同的，只有团结起来才能开发，这是第一步。另外关于大规模的再循环，包括包包等等，在市区里面把废料再循环，使他们在社会上再循环使用，这是非常重要的一点，还要看生物燃料。

Neville POWER：我觉得BAZID说得非常好，我们在很多情况下，在这些问题的政治角度来说，很多政府都在想权宜之计，这样投资就没有一个稳定的基础，这样就缺乏一种连贯性，而且人们对现实社会当中面临的真正问题缺乏一致的观点。我们很难找到投资流。

最后，需求拉动增长要保持供求的大体平衡。扩大内需和供需平衡有没有矛盾？长期来看是没有矛盾的，扩大内需是长期战略。随着中国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建立，越来越多要依靠需求来拉动增长，因此要坚决扩大内需，还要稳定外需来支持经济合理增长。但近期通货膨胀从根本上来说是总需求失衡，可以用物价指数来衡量，因为它是高度相关的。去年我国公布 CPI 是 3.4%，国内生产总值平减指数是 5%～6%；今年 CPI 可能是 4%～5%，平减指数更高一些。这就是总需求缺口。要扩大需求，但是千万不要忽略近期需求平衡，只有保持物价稳定，才能正常实现需求，给经济增长提供一个稳定的环境，这就是世界各国要把稳定物价、控制通货膨胀都作为中央银行或者政府的主要目标的原因。

提问交流

提问：刚才您谈到了新一轮增长的引擎，明年房地产投资继续限购，投资需求导致住房相关消费品减缓；汽车消费可能也不太乐观；地方政府的债务也是一个问题，基建投资也很难上去。谈到这么多需求引擎，到底有多大程度上可以在明年能够得到实现呢？

回答：这是非常好的问题。这几年虽然房地产市场按照中央的要求采取了包括限购等一系列措施，主要目的还是为了控制过快上涨的房价。尽管如此，从投资需求方来看，今年房地产投资并没有下降，这是因为大规模地实施保障性安居工程，所以今年房地产投资还是增长 30%以上。在房地产投资中，保障性住房投资比重上升了，一般商品住房的比重可能有所下降，但是整个房地产投资仍然较为强劲。需求有两层含义——投资需求和消费需求。从房地产投资需求来说，今年不会下降，明年也还会很强劲，这主要是由于我国未来 5 年内要新建 3600 万套保障住，约 4 万多亿元。但是，你讲的限购是消费需求，想买二套房、三套房的居民消费需求可能在限购政策下受到响。住房带动性很强，既带动消费需求，也带动投资需求，要从两方面看待这个问题。至于汽车，今年增长率就比较低，可能明年会有所上升。目前汽车销售增长率约 2%，我估计今年约为 2%～3%。房地产和汽车是两个较大的消费投资热点领域。由于我现在还没有全面地研究这些问题，但是我觉得也不必太悲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