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Ｊ６７奇葩 文艺生活ＬＩＴＥＲＡＴＵＲＥ ＬＩＦＥ ２Ｏ１５—０７ 剪艺的文化，文化的剪艺 ——扬州剪纸中的地域文化探究 印文卉李梦月李冬玫 （扬州大学文学院，江苏扬州２２５０００） 摘要：扬州是剪纸最早流行的地区之一，千百年来形成了独特的艺术风格。扬州剪纸现已作为首批录入国家级非物质文 化遗产的项目走向了全国乃至世界，这与其富含的独特的文化内涵是密不可分的。本文试图从扬州剪纸中探寻其蕴含的 扬州文化，这种文化体现在扬州剪纸实用性和艺术性的结合之道、独特的文人审美意趣上。最后在文章中，将会从文化继 承与发展的角度出发，对其未来发展提供几点意见。 关键词：扬州剪纸；文化；民间手工艺；地域人文；未来发展 中图分类号：Ｇ６２１ 文献标识码：Ａ 文章编号：１００５—５３１２（２０１５）２０—０１５２—０２ 剪纸是中国汉族传统的民间艺术。它是一种以纸为加工对 和浓郁的地方特色闻名于世。除了剪纸以外，民间手工艺还有灯 象，以剪刀或刻刀为工具进行创作的镂空艺术，剪纸艺术，能在视 彩、漆器、玉雕、刺绣、盆景等等，而其中的一些手工艺品与扬州 觉上给人以透空的感觉和艺术享受。它是中国乃至世界艺术宝 剪纸之间有着密切的联系。 库中的一种珍藏。扬州剪纸源远流长。 １．扬州剪纸与扬州灯彩——剪纸装饰灯彩 从隋唐至宋元再到明清以至现代，它传承和发展着。它的功 孙枝蔚《漱堂后集》载诗云，“扬州自古盛灯火，曾引开元弟 能也从起初的装饰到实用，最终转化为艺术审美。扬州剪纸在这 子来。”又有《唐阙史》载：“扬州盛地也。每重城向夕，常有绛纱灯 个具有丰厚历史文化底蕴的扬州老城中代代相传，并在其商业 万数，辉耀罗列空中”，可见扬州灯会自古繁华，而扬州灯彩作为 化的进程中传播甚远。 一种地域文化被传承了下来。 一、历史传承中的扬州剪纸 扬州剪纸与扬州灯彩联系密切，它可以作为装饰应用于灯 （一）扬州剪纸的历史概况 彩，如扬州灯彩技艺经典之一的走马灯。剪纸在走马灯上是具有 扬州是中国剪纸流行最早的地区之一，隋唐时期扬州民间 实用价值的，人们将剪出的图案贴在走马灯的轮轴上的，当烛光 就盛行剪纸，岁时年节崇尚剪彩胜。“彩胜”也称“华（花）胜”，是 将剪纸的影投射在屏上，图象便不断走动。这种具有动画性的 用纸或绸剪成的双燕、小人、花朵状的饰品，人们将其戴在头上 灯，观赏价值大，是传统节日里备受老少喜爱的灯笼品种。走马 或系在花下以庆祝春日来临。 灯在市场力的推动下，制作得愈加精巧，而作为其不可缺少的部 据《隋史》记载，由于剪纸在民间的流行，隋炀帝三下扬州时 分——剪纸，也相应得到发展。 曾令宫女仿民间剪纸，将彩锦剪成花叶以饰冬景之萧条。 追溯历史，真正将剪纸与制灯密切结合起来是明朝的包壮 元明清时，扬州手工业生产水平的提高和经济的繁荣，提升 行。包壮行，字樨修，扬州人。《扬州府志》载其“工制灯，能裁纨绮 了扬州剪纸技艺，拓展了它的接受面。明清时期，民间美术工匠 作奇石列树，及车马、宫室、人物其上，以象唐宋画家。纳火于中， 与中下层文人相互混杂于民间美术活动中，增加了剪纸的商业 夜视之、宛若黄鹤（王蒙）、辋川（王维）之遗墨也。 价值和艺术交流。 至今传为‘包灯云。”’虽然包壮行所用来剪裁的材料不是 明末清初的扬州人士包壮行将剪纸与灯彩艺术结合起来， 纸，但剪裁艺术与灯彩的结合大大增强了剪纸的装饰性，装饰型 开创闻名久远的“包家灯”，增强了剪纸的装饰性。到了清中晚 剪纸由此而起。 期，扬州刺绣与剪纸的紧密结合，促使扬州艺人形成了剪纸艺术 相传包壮行后人包钧在此基础上发明了剪纸书画，《画林新 的独特风格，剪出了“扬州花样”，扬州剪纸的实用性由此得到很 咏》载：“南宋时，有人能于袖中剪字，与古人名称迹无异。钧最工 好的发挥。 此，尤工剪画山水、人物、花鸟、草虫，无不入妙。” 到了现当代，张永寿继承家族张氏剪纸技巧，通过不断创 ２．扬州剪纸与扬州漆器 新，使得扬州剪纸突破了实用性和装饰性的局限，成为了一门独 中国号称“漆国”，是最早使用漆器的国家。扬州是我国木胎 特的艺术并于２１世纪初被列入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名 漆器的发源地，扬州漆器起源于战国，具有２４００多年的历史。 录。 ２００６年，扬州漆器被列入国际级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名录。传 二、扬州剪纸与扬州手工艺文化 承至今的扬州漆器承载了多年的扬州文化，它作为扬州地域文 扬州是我国的历史文化名城，２０００多年来，扬州创造和积 化的代表之一而存在。 累了风采夺目的地域文化，影响至周边甚至全国，人们称之为 古代漆器的表面装饰多运用“金银平托”技艺。所谓“金银平 “扬州文化”或者“维扬文化”。扬州文化大体分为三种形态，即物 托”技艺是指用金银箔片剪镂纹饰贴在漆器、铜器表面，然后上 质形态如建筑、个园；艺术形态如清曲、评话、漆器、刺绣等；精神 漆磨光，作为装饰。 形态如人文精神、风俗民情。在这些文化形态中，可以追寻到扬 考古资料表明，金银平托技术是由最早出现于商代的金银 州剪纸溶于其间的一些文化共通之处。 箔贴花技术发展而来，金银箔薄似纸，在纸没有普及之前，剪纸 （一）扬州剪纸与扬州民间手工艺术 技艺以其为载体在人们的运用中得到提升，以三足奁和七子盒 扬州手工艺作为扬州文化的艺术形态以其鲜明的民族风格 为例。 １５２ ２０１５－０７ 文艺生活ＬＩＴＥＲＡＴＵＲＥ ＬＩＦＥ 民间奇葩 三足奁和七子盒是扬州汉代漆器的精品，其中许多都运用 情更加的深厚。置身于这样的文化背景中的张永寿，养成了种花 了“金银平托”技术。如１９７９年在扬州邗江胡场墓和高邮神居山 的广陵王刘胥墓中出土的七子盒和三足奁上都有银箔贴饰； １９８５年在扬州姚庄１０１号墓中的发现的七子盒和三足奁也都 运用了金银箔剪贴的手法。可以说，剪纸技艺即由“金银平托”技 术发展而来。 养鸟的习惯，这些传统的花鸟题材便成为他剪纸的主题。 同时，他的剪纸也从扬州刺绣，扬州雕刻等具有扬州特色的 一些工艺品中借鉴吸收，丰富了剪纸的文化内涵。 张氏家传五代剪纸，剪纸风格代代嫡传。张家剪纸，最重梅 花，且要讲究规矩张永寿从小在这种剪纸家庭氛围中耳濡目染， 接受着独特的家庭文化熏陶，这对他将来的剪纸无论是在题材 还是在精神上都有很大影响。 当然，对外部的一些文化接受也深刻地影响了他的创作。他 的小学老师符墨翰老师带着他领略大自然的无限风光，让他学 会了观察，特别是老师对菊魂的讲解不仅培养了他的爱国情怀 ３．扬州剪纸与扬州刺绣 古有“广陵女子善绣”之说，由于扬州富庶，人们衣着起居， 多以刺绣为饰。据载，“明清时代扬州的绣娘很多，几乎每个家庭 妇女和尼姑都会刺绣。”。扬州人对刺绣的热衷带来的是扬州刺 绣技艺的不断提升和刺绣中所蕴含的文化的不断积淀。２００７ 年，扬州刺绣（平绣）被纳入第一批省级非物质文化遗产项目。 剪纸与刺绣联系甚为紧密。为了使刺绣更加方便，于是产生 了“底样”，而这些底样往往是一些剪纸图案，人们称其为“扬州 剪花样子”。据称扬州剪纸艺术家张永寿剪纸的特长就是为刺绣 剪花样。他推崇素色剪纸，所剪花鸟更富神韵，为刺绣艺人拓宽 了再创作空间。 刺绣与剪纸的结合，一定程度上影响了剪纸的发展。首先在 传承上，由于剪纸为刺绣提供底样，“底样”常常被保留以便多次 利用，既省时又有利于对好的“花样”的传承；其次在种类和风格 上，作为“底样”的剪纸，为适应刺绣所需样的图案化的装饰特 色，走向了对称和小巧的风格，表现的是一花一朵，一枝一叶。据 统计扬州剪纸的图案种类还包括鞋底花、袜底花，清朝富裕，绣 花更是随处可见。门帘床帐、被服枕巾、笔袋绢帕、镜服香囊等等 刺绣的兴盛带来的更有剪纸市场的扩大。由此，扬州出现了绣货 铺，专门组织和销售各种绣品，“清嘉道年间，扬州卖花样的坊铺 就有二十多家。” （二）扬州剪纸艺人张永寿 扬州剪纸将扬州人的生活自然转化为精神文化，包含着剪 纸艺人对扬州文化的理解和追求。 那些将称之为艺术品的扬州剪纸应该具备两个条件：首先， 它的创造者必须是具有一定文化地位的艺术家，同时，需要被剪 纸艺术界的其他剪纸艺术家认可为艺术品。这第二个要求的完 成需要依托于艺术机构——扬州剪纸博物馆。 如果联系实际就可以简单的说：在扬州剪纸博物馆中展出 的剪纸艺术家创作的剪纸就可以称之为艺术品。比方说，张永寿 大师的《百菊图》、张秀芳大师的《鹤舞云霄》等。这些艺术作品包 含着这些剪纸艺术大师对生活的理解和感悟，扬州的生活带给 她们温和细腻的情思，在宁静和谐的城市成长起来的她们喜欢 花、鸟、草、木，将自然界里柔弱美好的生物带进艺术世界，给人 们美的享受。 依照艺术品的界定，目前扬州剪纸民间艺人中的几位大家 的作品大多是被认作是艺术品的。艺术是文化的一种，作为一种 表现形式存在；文化引导艺术的发展。这在中国第一个剪纸的工 艺美术大师张永寿身上可以得到具体体现。 张永寿从事剪纸６０余年，创作了数千幅精巧绝伦的剪纸作 品，先后出版了《张永寿剪纸集》、《百花齐放剪纸集》、《百菊图》 和《百蝶恋花图》４个剪纸集。他的剪纸艺术，享誉中外。而这一 切都离不开他所受到的文化熏陶。 扬州属于典型的南方城市，秀丽、典雅，具有深厚的文化底 蕴，自古以来的一些文人骚客更为扬州增添了一份诗情画意，特 别是扬州画派更是“把传统的写意绘画发展到一个新的高度”， 在这种浓烈的文化熏陶下的扬州人对花鸟虫鱼，山水建筑的感 也让他对菊花产生了酷爱。 文坛巨匠郭沫若写了一百零一首百花齐放的散文诗，激发 了张永寿剪百花图的热情，为了把这些花表现得活灵活现，张永 寿跑到农村，郊外到处寻探，同时也在剪法上不断糅合自己的灵 感顿悟。 画家吴笠仙以画菊著名，他告诫张永寿“画菊有色彩，你的 剪纸纯白色，更要从形态、神态上去注意”，他虚心接受大家的指 点，同时自己也不断的学习。 张永寿在受到一些文人雅士的启迪后，将书法，绘画等融入 到剪纸中去，赋予剪纸诗情画意，剪纸也从实用功能转向审美功 能。他经常会“到扬州博物馆去，欣赏‘扬州八怪’的字与画”，他 的《百花齐放》中的一幅梅就是借用了李方赝的画梅之意，剪出 了梅的苍老古拙。 三、扬州剪纸的发展建议 扬州剪纸是记载着数千年文化的活化石，传承和传播它，我 们义不容辞。在传承上，需要加强人们特别是下一代对此手工艺 的理解和学习。 针对中小学生，学校可以开设剪纸的校本课程，举办校园剪 纸比赛等；针对大学生，学校鼓励创立剪纸社团，邀请剪纸大师 进行指导；同时，可以组织志愿者举办“扬州剪纸”进社区的宣 讲，普及扬州剪纸的知识；在城市宣传视频中也可体现剪纸元 素。 当然，市场是手工艺品传承发展的一个重要平台。民间手工 艺术品往往具有可供观赏的美的形态，但在商品琳琅的市场中， 它们的卖点更多在于其悠久的文化内涵。对此，在扬州剪纸的传 播上，我们可以在扬州城市宣传画册上增添剪纸文化内容，以此 加强对外来游客的宣传力度；针对大幅作品对游客群体的销路， 可以依靠展销，即通过展览销售一体的活动将扬州剪纸带向其 他地区甚至国外的手段。 总之，传播扬州剪纸丰富文化内涵对它未来的发展尤为重 要。 四、结语 扬州剪纸历史悠久，源远流长。作为民间手工艺品的扬州剪 纸蕴含着丰富的文化。 首先，笔者通过研究发现扬州剪纸以其实用和鉴赏功能与 扬州其他手工艺品相结合（刺绣、漆器、灯彩），地域文化深厚。 其次，根据前人对艺术品的已有界定，笔者将扬州剪纸中的 艺术品进行了归类，在这些艺术品中探究出其包含着的高雅的 艺术文化． 最后，笔者从传播扬州剪纸文化的角度对扬州剪纸的未来 发展提供了几条建议。总之，蕴含丰富文化的扬州剪纸在流传中 发展着文化。这种非物质文化遗产是宝贵的，需（下转第１７６页） １５３ 艺术画廊 文艺生活ＬＩＴＥＲＡＴＵＲＥ ＬＩＦＥ ２０１ ５－０７ 中国传统重彩画中对矿物质颜色和金属材料的运用，使重彩画 画风不断更新。由于材料的不同，使用技法和表现方法也不尽相 同。特别是在色彩的选择上突破了传统中国画的色彩构成，从而 使重彩画进入一个选择材料自由、表现方式丰富的创作空间。 根据画面需要进行选择的。有时，材料之间的碰撞，新技法的运 用，可能会给予画家创作的契机。 金属材料在现代重彩画中具有不可替代性。金属材料可以 作为审美价值的元素之一，并不仅仅是它能够真实的再现物象 而在于使它可以给予画家心中所要表达的抽象出来的， 由于中国现代重彩画发展时间的短暂性，从而导致了现代 的本质，重彩画的绘画体系很不完善，许多现有的技法也是现代一些画 由其它颜色所不能替代的画面语境。偶然使用的金属颜色，或用 家的探索，并没有形成完善的技法、理论体系，在重彩画创作过 程中具有一定的自由性，特别是在新材料新技法的运用上。很多 画家对银箔的变色、烧烫有深入的研究，但很少有书上详细谈及 在物体上、人物身上、环境中，可以是云、是雾、是雨、甚至是勇 敢、愤怒等抽象情感的代替，再加入一些构成因素，具体形象更 加明确，从而形成新的画面效果。重彩画家在运用金属材料的同 铜箔的烫烧。铜箔价格较低，且在不同温度下也可烫烧成各种各 样的颜色。当用平底锅进行烫烧时，从低温到高温，颜色根据时 间的长短依次的变化是：黄、橙、红、紫、蓝、绿，最后变成灰黑色， 温度的高低是颜色变化的关键因素。另外，铜箔中含铜量的多少 也是影响色变的一个重要因素，想烧什么样的颜色也要注意铜 箔的含铜量。铜箔可烫烧成各种颜色，有时甚至可把整个画面所 时，也从中获得了创作的灵感。 四、结语 现代重彩画的创作采用金属材料、矿物质颜色、国画色、水 彩色等多种颜料，画面效果所具有的材质感、金属感和真实感是 现代重彩画与传统中国画相比所独具的特点，也可以证明材料 在重彩画绘画语言表达上的重要性。金属材料在现代重彩画中 需的颜色全用烧制铜箔来代替，画面将出现意想不到的效果。 具有不可替代性。金属材料可以作为审美价值的元素之一，并不 仅仅是它能够真实的再现物象的本质，而在于它可以给予画家 心中所要表达的抽象出来的，由其它颜色所不能替代的画面语 境。金属材料是重彩画家创作灵感的源泉。画家在创作过程中根 据画面需要进行选择，有时，材料之间的碰撞，新技法的运用，可 能会给予画家创作的契机。金属材料在今后的现代重彩画创作 三、金属材料是重彩画家创作灵感的来源 “工具和材料是造型艺术整个创作活动的物质基点，它既制 约着艺术语言又是艺术语言的重要组成部分。随着人类艺术由 古典形态向现代形态的转化，媒介物本身的自主地位和表达功 能越来越突现出来，材质语言呈现出由自由自在到自觉，由幕后 到台前，由依存到独立的重大转变。”这是刘骁纯在《媒介物质的 自觉》中所提到的。随着时代的变革，重彩画材料语言越来越多 样性，材料在画面中的地位越来越突出，金属材料也不例外。 在现代重彩画的创作中，新材料的出现会激发画家的创作 灵感，引起画家的创作欲望，正确的认知和掌握金属材料在现代 重彩画创作中的运用，能有利于开阔画家的创作空间。金属材料 定的物质媒介和实践手段，将内心的观念、意向、情感外化为具 体可感知的物质形态的过程。”在重彩画创作中，材料是重彩画 家在画面上表达情感的物质形态。是由重彩画家在创作过程中 中将日趋完善，并对中国水墨画产生重要的影响，从而使中国画 呈现出多元化的发展方向。 参考文献： ［１］郭茂来．视觉艺术概论【Ｍ］．北京：人民美术出版社，２０００． 【２】鲁道夫・阿恩海姆（美）．腾守尧，珠疆源 ）．艺术与视知觉［ＭＪ．成都：四 ［３］李黎阳．塔皮埃斯论艺【Ｍ］ Ｅ京：人民美术出版社，２００１． ２００５． 是重彩画家创作灵感的源泉。“造型艺术的创作是艺术家借助特 川美术出版社，１４１杨守森．艺术境界论ＩＭ］．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２００８． （上接第１５３页）要人们更好地保护和利用，让它继续传承下去， 走得更远、更好。 参考文献： ［１］赵昌智扬州文化丛论ｌＭ】．扬州：广陵书社，２００８． ［２］曹永森．一剪之巧夺神功【ＭＪ，扬州：广陵书社，２００８）． ［３】曹永森．扬州风俗【Ｍ］．苏州：苏州大学出版社，２００１（１２）． ［４】杜媛媛．扬州剪纸与陕西剪纸…Ｈ－－，￣．．＿一一…一 Ｄ］扬州：扬州大学 ２０１３． ｆ５］管世俊．扬州工厂［Ｎｊ．扬州晚报，２０１４． ［６Ｊ周任如，罗蔚文．张永寿传【Ｍ］．扬州：扬州大学印刷，２００８ ［７ 爱涛．论扬州剪纸造型艺术特点团．美术大观，２０１２（０６）． １７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