２０１４年第１１期 金击玄 管神觅 【特稿】 对当前企业融资难、融资贵问题的分析与思考 李若谷① 企业，特别是中小企业“融资难、融资贵”是一个老生常谈的世界性问题。２０１２年，我 国部分沿海地区曾出现不同程度的资金链断裂和企业融资难问题；今年以来，不少企业再次面 临“融资难、融资贵”的瓶颈。近期，国务院以及央行、银监会、证监会等均出台了针对企业 “融资难、融资贵”的文件②，力求多措并举破解企业融资困境。我们围绕融资问题作了一些调研， 发现目前融资难问题在不同企业间的分化有所加剧，既是老问题，也有新特点；既有固有原因， 也有短期因素，针对这一问题需要长短结合，标本兼治。 、“融资难、融资贵”的具体表现 是融资渠道窄。银行贷款一直是我国企业融资的最主要来源。尽管企业债券融资、股票 融资等直接融资渠道有所发展，但问接融资所占比重较大仍是当前我国融资结构的最主要特征。 截至今年７月，人民币贷款占社会融资规模的比重已从２００４年的７９．２％下降至５６．７％，却依 然在融资渠道中占据主导地位。同期，按规模分，银行表内融资、银行表外融资和直接融资比 重依次为６０．８％、２１．２％、１５．６％。 在我们的调研中，绝大部分企业都把银行贷款作为首选融资渠道，企业几乎都有银行贷款或 为其他企业的贷款提供担保，而通过发行债券或股票融资的企业均为大企业。造成企业融资渠道 窄的原因有多种：一方面，中小企业自身实力有限，难以达到资本市场的准入门槛；另一方面， 我国金融体系与金融制度演进过程中银行业在融资渠道中的“一枝独秀”地位一直没有根本改变。 二是融资贵。调研中，企业普遍反映融资实际成本高企是“融资贵”的最主要特征，并具 ①李若谷，中国进出口银行董事长、行长，博士生导师。本文部分资料的收集和整理下作得到中国进出 口银行经济研究部相关同志的协助。 ②参见：《国务院办公厅关于多措并举着力缓解企业融资成本高问题的指导意见》（国办发（２０１４）３９号）、 《关于完善和创新小微企业贷款服务提高小微企业金融服务水平的通知》（银监发［２０１４］３６号）、（（２０１４ 年第二季度中国货币政策执行报告》（中国人民银行）、证监会贯彻落实国务院常务会议精神的十条举措。 ２ 对当前企业融资难、融资贵问题的分析与思考 总第３５期 体表现为：贷款利率明显上浮，中介费用难以取消，隐性成本不断增加。２０１４年三季度，金 融机构人民币一般贷款加权平均利率为７．３３％，比２０１３年底上升１９个基点。２０１４年执行下浮 利率的贷款占比平均为８．３％，较２０１３年下降４．２个百分点。这与调研中企业普遍反映银行贷 款利率上浮幅度比去年高的情况一致。 在实践中，相当大比重的银行存在以财务顾问费或咨询费名义向企业收取中介费用的行为， 而贷款担保费在某些地区高达７％一８％。此外，银行通过贷款转保证金开具银行承兑汇票等方 式，变相增加企业融资隐性成本。有调查显示，第三方收费的项目可能多达十几项，占融资总 成本的三成以上。在调研中，江苏某企业反映，部分银行将对该企业的贷款转保证金开具敞口 银行承兑汇票。经企业计算，在５０％的保证金比例、６．１％的贴息率和２．８％的定期存款利率 的情况下，企业须向银行支付的银票利率高达９．４％ ，若加上开票手续费等中间费用，企业综合 融资成本已在１０％以上。而在传统月末、季末银行“冲时点”以及企业结付货款的关键时期， 贷款实际成本往往更高。 三是融资难。在调研中发现，中小企业资金、技术实力相对单薄，经营效益不够稳定，“融 资难”与“贷款难”高度重合，并主要表现为难以满足抵、质押条件，难以落实担保，难以获 得中长期贷款等。 现行银行授信评级看重企业的规模、利润增长率和优质的不动产资源，而非技术等无形资 产和企业成长性。因此，轻资产类的企业难以从传统银行授信体制中获益。即使获得贷款，几 乎所有的受访企业都表示存在“短贷长用”的情况。 在银行控制风险、收缩产能过剩行业贷款等大背景下，有的难以及时还款的企业为维持一 笔流动资金贷款能够成功续贷，不仅向亲朋好友借钱，甚至还要借民间高利贷作为过桥资金。 而一旦银行出于控制风险的原因，未兑现续贷承诺，高利贷就是压垮企业的“最后一根稻草”。 在部分地区，５０％以上的倒闭企业都借过高利贷。 从调研情况看，“融资难、融资贵”的问题存在从中小企业向大中型企业蔓延、从产能过 剩行业向上下游行业蔓延、从风险已集中显现地区向存在隐患地区蔓延的可能 。缓释企业融资 压力，帮助企业渡过当前难关已成当务之急。为此，需要剥茧去丝地分析造成“融资难、融资 贵”的根源。 ①９．４％＝６．１％×２—２．８％。 ②详情查阅：ｈｔｔｐ：／／ｗｗｗ．ｃｈｉｎａｉｒｎ．ｃｏｍ／ｎｅｗｓ／２０１４０８０６／１３０９２４６７４．ｓｈｔｍｌ。 ２０１４年第１１期 金西玄箩管 允 ３ 二、融资难和融资贵的原因分析 般来说，中小企业融资困境的固有原因主要有四种：一是信息不对称，即银企之间的信 息不对称催生道德风险问题，很多企业难以满足贷款条件；二是规模不匹配，由于特定的历史 原因，我国的信贷融资渠道主要集中于大银行，考虑成本和效率因素，向中小企业提供融资的 意愿较低；三是政府主导型经济存在的一些制度缺陷、金融体系不完善、信用中介和担保体系 不健全等问题，导致我国中小企业的融资困难；四是企业自身素质欠缺，比如信用等级低、财 务管理混乱、抵押品缺失等。上述四种解释揭示了我国中小企业“融资难、融资贵”的长期深 层次原因，也为从机制体制方面人手解决这一问题提供了路径。 目前的融资难问题，除了上述长期性因素外，也有一些新的特点和短期因素。主要表现为： 第一，经济规模扩大导致货币资金需求增加。 从绝对量看，我国货币信贷规模并不算小。截至今年８月末，我国广义货币（Ｍ２）余额 １１９．８万亿元：全社会融资规模１１．８万亿元，其中新增各类人民币贷款９．１万亿元 。２０１３年末， Ｍ２与ＧＤＰ比值达到１９４％，在世界上处于较高水平，而且还在上升的过程中，从这一点看我 国经济体系中的货币存量似乎是充裕的。但在调研中，部分企业反映前几年贷款容易，投资了 新项目，并产生新的资金需求，现在资金供应不上只能收缩生产。这说明仅仅考察货币存量尚 不能准确反映货币信贷的松紧程度。为合理判断货币信贷供求状况，我们利用世界银行数据对 近２００个经济体１９６１年至２０１２年问的货币供应情况进行了考察，发现Ｍ２／ＧＤＰ有如下两个 特点： 是Ｍ２／ＧＤＰ在国家间的差别巨大，不宜作为衡量货币松紧程度的指标。理论上说，一 国货币需求受到经济总量、社会财富、通货膨胀、经济结构、融资构成以及货币化程度等诸多 因素的影响，经济规模只是其中一个因素，货币供应与经济总量的关系因而不是简单的对应关 系。从世界范围看，各国的Ｍ２／ＧＤＰ比值差异巨大（表１）。比如，俄罗斯和美国较低，２０１２ 年分别为５１．５％和８６．８％，中国、日本等东亚国家和德国等欧洲国家较高，２０１２年均在１７０％ 以上。而这些国家的货币政策都既有紧缩的时候也有放松的时候，如日本就在Ｍ２／ＧＤＰ高达 ２００％的时候采取量化宽松政策。尽管Ｍ２／ＧＤＰ存在巨大差异的原因还没有一致的解释，但至 少说明这一比值高或低并不一定代表货币松或紧。 ①包括新增人民币贷款、新增委托贷款、新增信托贷款、新增未贴现的银行承兑汇票。 ４ 对当前企业融资难、融资贵问题的分析与思考 总第３５期 资料来源：世界银行。 注：不同国家的Ｍ２统计口径有所差异。 二是动态看，Ｍ２／ＧＤＰ逐步上升的过程在世界上普遍存在，不一定代表货币供应在趋向宽 松。从世界上看，近十多年来，只有美国、日本等少数经济体的Ｍ２／ＧＤＰ比值大体稳定，多 数国家特别是新兴市场国家Ｍ２／ＧＤＰ都呈现出明显的上升趋势；而且，１３本在历史上也经历 了这一过程，其Ｍ２／ＧＤＰ从１９６２年的６８．９％逐年上升到２０００年的２４０．６％。多数研究认为这 现象是从金融抑制走向金融深化和货币化的结果。我国Ｍ２／ＧＤＰ比值持续上升就与货币化 的进程密切相关。例如，近一些年来，由于房地产市场的迅速发展，土地和房产越来越多地进 人流通环节，直接增加了货币交易需求，并增加了财富积累带来的货币需求，而土地投资和房 产交易本身并不等量计入ＧＤＰ，由此导致统计上Ｍ２／ＧＤＰ不断攀升。 三是ＧＤＰ统计上的不完善也使得Ｍ２／ＧＤＰ难以准确反映货币的宽松程度。经济活动只要 涉及交易一般就需要相应的货币，但ＧＤＰ并不反映全部的经济活动，而只反映最终成果，也 就是增加值部分，并且对增加值部分的覆盖也不完整。例如，美、欧等国仍在不断调整口径并 扩大ＧＤＰ统计覆盖范围。我国由于大量服务业、个体小商贩、农村地区消费、灰色经济以及 新经济等产生的经济活动很难完全纳入ＧＤＰ统计，应该存在较大幅度的遗漏。ＧＤＰ数值的低 估相应地导致Ｍ２／ＧＤＰ高估。 ２０１４年第１１期 金西玄眵管 允 ５ 对中国来说，考虑到货币化等因素以及世界上多数国家存在Ｍ２／ＧＤＰ有上行趋势的事实， ％加 ０ 我们用“货币供应增速一ＧＤＰ增速．通胀率”来考察货币的宽松程度（图１）。结果显示，１９９３ 年以来，我国有三次明显货币收缩，分别是１９９３．１９９４年、２００４年和２００７年，三次都是针对 经济过热或通货膨胀采取了相应的宏观调控措施。近三年货币供应与ＧＤＰ和通胀率的差在３％ 左右，宽松程度要好于这三次紧缩时期，但低于近２０年的平均水平，总体上处于偏紧的状态， 而且持续时间较长。与宏观层面的资金状况相一致，我国工业企业的资产负债率一直在５８％ 至６０％之间窄幅波动，不仅没有出现杠杆率上升的情况，而且目前还处于低位，２０１３年末为 ５７．８％。就是说，尽管目前经济体系中的货币存量并不少，但由于经济规模扩大，前期货币投 放导致的后续资金需求增加，加上货币化过程中房地产交易和财富积累产生新的货币需求，货 币供应的增加似乎显得不足，这可能是目前融资难、融资贵的宏观和总量层面的原因。 ＼ ／／＼ 正 ９３３ ／’ ～ ～ Ｖ ～ Ｉ资料来源：Ｗｉｎｄ，中国进出口银行经济研究部整理计算。 注：货币宽松程度＝Ｍ２增速一ＧＤＰ增速．通胀率。 图１：中国货币宽松程度 第二，风险溢价上升，银行避险情绪明显加强。 宏观层面的货币供应偏紧一般会导致企业融资难度和成本的普遍上升。但调研发现，目前 企业融资存在两极分化的特点，即在中小企业融资困难的情况下，大型企业特别是信用状况良 好的国有企业融资渠道很通畅，且今年以来这点尤为明显。造成这一现象的主要原因是经济下 行和融资风险上升导致银行避险情绪急剧加强，虽然宏观层面上信贷资源仍比较丰富，但难以 充分进入实体经济，特别是抗风险能力相对较弱的企业融资困难。 银行不良资产规模的扩大以及债券市场违约事件的频发，导致金融机构风险偏好急剧下降。 ２０１１年以来，在世界经济复苏乏力和国内扩张性政策效应减弱的情况下，中国经济逐步下行， ６ 对当前企业融资难、融资贵问题的分析与思考 总第３５期 加上结构调整力度加强，部分企业经营出现困难，金融风险有所上升。２０１４年以来，金融市 场的担保圈风险和区域风险不断暴露，上半年媒体曝光的企业债务风险涉及４０多家银行，风 险金额近千亿元 。银行不良资产也持续上升，截至２０１４年二季度末，我国商业银行不良贷款 余额６９４４亿元，比年初增加１０２４亿元，连续ｌ１个季度反弹；不良贷款率１．０８％，较年初上 升０．０８个百分点。调研发现，商业银行在贷款条件方面提出了更高的要求，普遍要求缩短期限， 提高定价和增加担保条件，不少银行对特定地域、行业压缩贷款规模。大型国企和政府背景的 项目作为相对安全的避风港因而受到银行信贷资金的青睐。这样，宏观层面的资金偏紧与经济 下行导致的风险上升和避险情绪加强相互交织，在部分优质企业资金充裕的同时，使得中小企 业以及经营状况不佳的中大型企业融资难度进一步加大。 第三，企业融资难度加大与盈利能力恶化交互影响。 ２０１２年以来，我国经济增长开始放缓，工业企业收入增长随之放缓，企业盈利能力明显 减弱。数据表明，工业企业主营业务收入累计同比增速大幅下滑，从２０１１年的超过３０％骤 降至２０１２年的ｌ５％以下，２０１４年上半年增速进一步下滑至８．６％。与此相反，财务费用总 额未按预期下行，而是呈现强劲反弹态势，增长率从２０１３年的６．１％攀升至２０１４年上半年 的１６．５％。受收入下降、成本上升影响，企业利润空问受到挤压，例如２０１４年前５个月，交 通、煤炭、电力等３个行业财务费用合计占其利润总额的比重超过８０％②。亏损工业企业数量 自２０１２年大幅扩张３０％后，近两年仍在不断增加。 正常情况下，企业盈利能力减弱会削弱融资能力，制约进一步发展，这对于促进优胜劣汰、 压缩过剩产能、优化资源配置是不无裨益的。但在宏观资金面总体偏紧和经济下行的背景下， 由于多数企业盈利能力下降，此时财务成本上升会进一步加大企业负担，减少盈利空问，进一 步加剧银行的避险情绪，形成恶性循环。加上现在产业链拉长，企业间经营联系更为紧密，互 保现象较多，金融风险因而更容易从中小企业向中大型企业扩散，从产能过剩行业向其他行业 扩散。 同时，即使对产能过剩行业也不宜“一刀切”。我们在调研中了解到，进出口银行江苏省 分行２０１ １年支持了一家有竞争力但面临困境的钢企，帮助该企业转危为安，并打破跨国公司 对有关核电关键技术的长期垄断，其承担完成的国家重大专项项目，为国家节约建设成本１１０ 亿元。与钢铁行业一样，船舶、光伏等行业受海外需求和行业周期影响较大，前期出现了一些 低水平重复建设和过度投资，现在一些竞争力较强的企业已挺过难关，处于复苏阶段，订单和 ①详情查阅：ｈｔｔｐ：／／ｗｗｗ．ｄｆｄａｉｌｙ．ｃｏｍ／ｈｔｍｌ／１１３／２０１４／８／６／１１７３２６９．ｓｈｔｍｌ。 ②详情查阅：ｈｔｔｐ：／／ｉｆｎａｎｃｅ．ｉｆｅｎｇ．ｔｏｍ。 ２０１４年第１１期 毒虫箩管厕允 ７ 销量都在回升，甚至产生效益，如果仍然得不到银行的资金支持，将错失东山再起的良机。但 目前由于对产能过剩行业的标签式定性，一些商业银行采取事实上的“一刀切”做法，严控信 贷投放，如此可能抹杀真正有竞争力企业的发展机会。 三、意见与建议 针对当前企业面临的融资难、融资贵问题，国务院和有关部门已经出台了一系列的政策措 施，今后一段时间，关键是要让这些政策落到实处，形成合力。由于目前的融资难问题既有长 期原因，也有短期因素，在具体落实国家政策措施中需要特别注意长短结合，标本兼治。 短期措施政策主要治标，着眼于经济周期因素，力求降低融资成本，增强企业盈利能力， 舒缓商业银行避险情绪。目前央行已下调基准利率，下一步可结合融资成本高缓解情况，考虑 采取如下措施： 第一，适当下调存款准备金率，为实体经济提供流动性。与世界主要经济体相比，我国存 款准备金率偏高。过高的存款准备金率除了增强银行抗风险能力外，也是对冲外汇流人增加的 流动性的低成本工具。但高存款准备金率减少了传统信贷资金的供给，诱发了成本更高的表外 业务，推高了融资成本，存款准备金的利息损失最终还是被转嫁到实体经济。为此，可以考虑 适当降低存款准备金率，增加银行的可贷资金，从源头着手降低成本。对于由于外汇流人等因 素导致的流动性增加，可通过央行发行票据对冲予以解决，由政府部门承担对冲成本。 第二，对不良资产实行动态化监管，适当提高不良贷款的容忍度。我国银行体系不良贷款 率虽有所上升，但总体上不算太高，银行资本充足率和拨备充足，风险管理能力有了长足进步， 抵御风险的能力明显增强。目前经济处于下行期，实体经济经营困难，银行为保全资产而采取 抽贷和惜贷的个体行为可能反倒放大资金断裂的系统性风险。为此，可以考虑适当提高不良贷 款的容忍度，以舒缓银行的避险情绪，帮助经营状况尚可但受市场影响出现暂时性资金困难的 企业渡过难关。 长期措施主要治本，着眼于中小企业和实体经济的长远发展，力求从机制、体制方面缓解 信息不对称、规模不匹配等深层次矛盾。可以考虑采取如下措施： 第一，全面扩大营改增试点范围。我国７０％以上的中小企业属于第三产业，因此，解决 中小企业的问题，首先应解决好服务业中小企业的融资和发展问题。我国企业目前总体税负偏 重，特别是服务业企业税负不合理，弱化了企业的盈利能力和发展能力，也加剧了融资难问题。 当前，可在总结试点经验的基础上，大幅扩大“营改增”试点地区和行业范围，尽快在全国全 面施行，消除重复征税，增强服务业企业的自我发展能力和融资能力。 ８ 对当前企业融资难、融资贵问题的分析与思考 总第３５期 第二，加快推进信用体系建设。中小企业融资难的根本原因是银企之间信息不对称。中小 企业普遍经营时间短而且不够稳定，难以提供有力的证据来证明其偿债能力和信用状况，即使 是经营良好的企业也是如此。由于信息不对称，商业银行普遍倾向于谨慎放贷，规避风险，加 收高昂的风险溢价，导致在中小企业融资领域存在明显的“劣币驱逐良币”现象。因此，解决 中小企业融资难的一个着力点是要消除信息不对称，征信体系建设也就成为当务之急。网络信 息技术和大数据技术的发展为此提供了良好的基础和条件，关键是要加强全国统一领导和组织， 打破地方和部门间的阻隔，将逃避债务、合同违约、拖欠税费等违约、失信信息纳入企业和个 人征信系统，完善以组织机构和责任人为基础的实名制共享平台，尽快建成全社会统一的信用 体系。 第二三，加强中小银行建设。中小企业融资离不开中小银行，不仅是因为中小银行能够提供 更有针对性的服务，更重要的是中小银行贴近和了解中小企业，可以较好地缓解银企信息不对 称问题。我国银行体系以大银行为主，不利于解决中小企业融资难问题，应加快建设服务小微、 立足本地的中小银行。 第四，强化企业资本积累的增长机制，不断充实资本金。资本积累反映了企业的保全性和 增长性。对国有企业要有定期扩充资本金的要求，支持经济效益好的企业提留部分税前利润用 以增补资本金；对于民营企业，也应强化对资本金的要求，从总体上改善我国企业的资产负债 状况，增强其可持续发展动力。 第五，加强政策性金融的支持力度。小微企业融资难在很大程度上是信息不对称导致市场 失灵的结果，需要政府予以干预，国家重要产业和重点企业发展也需要相应的政策支持。政策 性金融是发挥政府调节作用的有效工具，应在完善风险补偿机制的情况下，加大对政策性金融 机构的投人，充分发挥政策性金融机构支持小微企业、重要产业和逆经济周期的调节作用。 （责任编辑：陈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