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感教育视角下青少年网络社会责任感培养

青少年网络社会责任感的问题表现

从情感教育角度来讲，青少年网络责任感缺失实质上是个体在自觉践行网络文明规范过程中的担当和履责情感的缺失。青少年网络社会责任感缺失的问题表现主要有以下方面。

网络责任情感体验浅显

情感体验浅显是指外界情境或实践活动所引起“我”内心感受和体验的深度不足，常外显为某种情绪表达的荒漠化，不能激发内心深处的感触和认知的深刻领悟。网络责任情感体验浅显会使青少年对网络失范行为视而不见且淡漠以对。而网络责任情感体验较深的个体，面对他人网络失范行为时，会自然而然产生不悦情绪，指出甚至斥责不良的网络行

为表现，作出维护网络社会和谐的积极行为；当面对自身网络不良行为时，会产生内疚和羞愧情绪，并积极作出补偿行为；当面对所属网络群体的网络不道德行为时，会产生耻辱感，进而出现逃离和回避所属网络群体的行为倾向。

然而令人担忧的是，在虚拟网络社会情境中的青少年，面对自己、他人和群体违反网络规范的行为却不能防微杜渐，反而时常发生沉迷网络、围观网络不文明现象和随意网络谩骂等责任缺失问题。这归根结底为网络责任情感体验浅显，没有对自我不当情绪表达进行反省和内察，也不会对自己的不当情绪进行深层的调适和修正，“知耻而后勇”的情感偏差矫正更不会产生。

网络责任认同意识薄弱

在网络情境中，社会责任感的主体较易出现角色虚拟符号化，行为范围脱域化和无界性。青少年网民不能完全意识到网络社会行为有别于现实世界的实践活动，网络行为后果产生的影响，相对来说具有无法估量的扩散效应。当面对网络乱象时，他们缺乏“清朗的网络空间是每个人维护形成”的网络责任认同意识，无法调节自己和他人的网络失责行为。

网络社会具有隐匿特征，青少年在这个“谁也不知道与自己交谈的是否是条狗”的人际交流情境中，极易产生社会责任认同感的缺失和破碎，自我控制力减弱。在青少年网络成员缺乏社会责任认同感的情境下，群体对于网络失责行为缺乏敏感性，无人伸张网络道义，网络镜像混乱无序，网络人际欺凌现象丛生，极易发生“以丑为美”的违背社会价值规范的网络行为。网络社会责任感认同意识是积极健康网络人际关系的必要条件，当青少

年网络群体是由具有网络社会责任认同感的个体组成时，网络规范和契约得以维护，群体成员的归属感较易产生，凝聚力也会增强，互动积极有效，网络人际关系和谐友善。

网络责任感内化不彻底

网络责任感内化是外在的网络道德价值判断逐渐内化的过程，经历外在规范要求、理性认同到情感深化的过程。具体来说，个体首先认同和顺应外在网络行为评判标准并自觉遵循这一标准，不断衡量和调适自我网络社会行为，最后形成内在的网络责任信念。当外在行为和场景与内在网络责任信念相违背时会激发出不悦之感和羞耻之心，一致时会产生满足和愉快的情绪体验。

然而，青少年在认知水平处于发展阶段，情绪波动和情感冲动时有发生，这些发展特点使其在对网络责任的价值判断时会出现“理没通、情难通”“理通情不通”的问题。前者主要指外在的价值标准对青少年内心的影响效果不佳，体现为不理解网络文明规范对于个人与社会的价值和意义，也不清楚网络道德标准对网络社会交往的重要作用以及不遵守规则的负性效应，以至于他们情感上难以接受和认可，不能依据社会道德标准衡量和评判网络社会现象的是非曲直，无法产生相应的内在情感需求。后者主要是指对于网络道德标准有所认知和理解，但在情感上逆反和恶作剧心理作祟，不能自觉自愿地外化为网络责任行为，多伴随网络恶搞、网络欺凌和网络传谣等失责行为的发生。

青少年网络责任感缺失的原因探析

青少年是人类美好网络社会的未来建设者，网络社会责任感的培养成为青少年社会化的首要内容，各国中小学教育纷纷凸显和增强网络责任感教育的主题和内容。为使青少年网络交往时的社会责任感更好地形成和发展，需要对其网络责任感缺失的原因进行探析。

★

青少年网络空间缺少有效监管

网络给青少年群体更大的个性发展空间，但网络空间的精神雾霾使青少年价值观迷失、社会责任感弱化。网络社会的“雾霾”，如暴力游戏、不良视频弹窗和虚假消息等有害信息，对青少年责任感的形成会产生极深的毒害和损伤，增加了青少年失责行为产生的概率。在虚拟社会生态环境较差的情况下，形形色色的精神雾霾会扭曲和腐蚀青少年尚不稳定的网络责任感，诱发其因一时冲动而在网络情境中肆意妄为，如网络谩骂和诋毁行为。青少年个体缺乏稳定的情绪调节能力，需要磨炼和砥砺“慎独”的道德意志品质，增强网络责任感。

网络价值观多元呈现，不良信息掺杂其中，加之缺少网络监管的长效机制，进一步加剧了青少年网络责任感的缺失。网络世界为个体自我表达创造了自由空间，个体言行表现方式多样和表达形态多元，折射出不同的价值理念和需求，但从表达质量和意识形态表现来看，良莠不齐现象依然存在。网络失责现象时有发生，尤其是网络游戏中暴力和权力至上的肆意渲染，阻碍青少年正确的社会辨识能力培养，扭曲对他人和社会群体行为的正向积极的感知，从而弱化了青少年在网络情境中正确价值观的生成，也不利于青少年积极健康网络文化的营造和发展。另外，互联网给人带来沟通便捷之利的同时，也因为网络监管技术的相对滞后，使不良低俗信息经过伪装粉饰后不断侵蚀青少年尚未成熟的思想。净化

网络信息，消除网络精神雾霾，还青少年一片清朗的网络空间是培育青少年网络社会责任感的重要条件。

然而，单纯地进行以“堵”为主的网络雾霾监管和清理，很难达到网络空间长久清朗的效果。网络不良信息多利用青少年的猎奇心理并迎合其叛逆心理，诱惑他们沉迷网络，动摇其网络社会责任底线。网络环境净化亟须制订网络游戏和网络信息内容的等级分类标准，明确不良信息（暴力、色情）的判定方法和标准，并形成对应的社会惩罚，提高青少年辨别是非和独立思考的能力。网络环境净化亟须创建绿色、健康、文明的青少年网站，引导青少年参与健康网络空间的建设，最终能够自觉杜绝和举报不良低俗网络平台。由此可见，促进青少年网络社会责任感的形成和发展，需要占领青少年网络思想制高点，传播网络正能量，通过“堵”“建”结合的方式来综合清理网络雾霾。 ★

青少年网络主体责任缺位

青少年网络自我的迷失，网络行为失去“方向感”，引发网络责任主体缺位。青少年时期是自我同一性形成的关键期，对“我是谁”答案的苦苦追寻渗入在青少年参与社会互动的方方面面。在网络虚拟世界中，青少年不断尝试不同的社会角色并进行自我表露，渴望满足自己独立和自由的需要，时常陷入自我的狂欢，但自由过剩、选择过多却又会给青少年造成一系列自我迷失的问题，如个体社会责任和义务感的无视。当网络生态环境不佳，炫耀财富等不良价值取向泛滥、网络监管不到位时，青少年网络责任主体信念就会产生动摇，是非不分、羞耻心缺失，或者是非概念清晰但失责行为仍然会发生。

网络社会不同于现实中“熟人社会”的人际交流情境，主体仅是虚拟符号的化身，主体身份信息碎片化，进入和退出的代价微小，极易产生人际责任感的缺失和破碎。这使青少年网络责任行为极易以一种形式出现，而没有内化到其情感体验深处，从而造成青少年网络虚伪行为，一遇到网络不良诱惑时就会偏离道德行为规范，作出不负责任的失德行为。中国互联网络信息中心（CNNIC）2016年8月的《2015年中国青少年上网行为研究报告》指出，贴吧文化和二次元文化（基于网络动漫、游戏和小说载体的文化）对青少年道德观念快速渗透，相关传播载体的青少年用户达1.3亿以上，过度沉溺网络世界可能造成对虚拟偶像极度崇拜、自我存在感严重缺失等后果。可见，由于青少年主体控制能力的不成熟性，网络责任主体信念还处于不稳定阶段，仍需要外在的监控和适当的提醒，确定其主体行为的价值和意义，不断培育青少年网络责任感，预防网络失责行为的发生。

青少年网络责任主体迷失还表现为在虚拟世界中网络自我极度膨胀、毫不顾及他人感受，容易自我关注而忽视对他人应尽的社会责任，只顾自我表露和情绪的宣泄而不顾及其他，时常以欺负和戏耍网络菜鸟为乐，极易发生网络过激行为（包括攻击性、易怒和冲突）。有研究发现，网络欺负等失责行为频率最高的是7～8年级，网络责任行为在高二时显著低于其他年级。究其原因，是这一时期社会对青少年学业要求增多，对其社会责任行为要求较为弱化，容许和默认青少年为了排解现实的学业压力在虚拟网络世界中肆意妄为之举，普遍认为只要不在真实世界中发生就可以，忽略网络责任感的主体教育。殊不知，这种在虚拟网络世界中的道德自律减弱行为带来的负面影响极为严重。网络作为一种多元刺激、新颖活动的媒介，可能刺激青少年极力寻求，激发其内在心理冲动，导致网络越轨

行为，影响其学习和人际社会活动。由此可见，忽略青少年的网络责任主体教育容易引发失责行为，阻碍其社会性发展和成熟。

另外，青少年阶段是道德发展从他律向自律的转变过程，由于知识视野的局限、人生阅历短浅和生活体验的单薄，又加之自主解决问题的能动性不足，面临许多内在道德信念冲突和转型危机，如爱憎分明和灵活应对之间如何调控，道德信念的稳定和冲动情绪激荡之间的平衡。当刻板的道德教育无法给予青少年内心道德冲突问题的解决路径时，自我道德发展面临的冲突和危机会折射为网络虚拟世界中的责任主体缺失现象。 ★

青少年网络责任教育缺失

青少年网络责任教育缺乏主要体现为教育内容上缺乏相关动态教育，教育对象上忽视关键年龄阶段的针对性教育。在网络责任感教育内容上，有静态内容但缺乏动态教育。中小学生日常行为规范条文中规定了青少年网络责任感方面的要求，如国家相继出台了《中华人民共和国全国青少年网络文明公约》《教育部关于加强中小学网络道德教育抵制网络不良信息的通知》等重要文件，重视网络社会责任感的培养。但除了学校课堂教学涉及部分网络素养教育外，社会和家庭的网络素养教育仍处于薄弱状态，并且较多偏重网络技术素养培训，而忽略网络责任伦理的教育，导致青少年网络责任意识淡薄。网络公约和规章是静态的，如果没有生动形象的网络素养教育，网络责任感就不会自动在青少年内心深处生根发芽，不会产生青少年网络道德行为的自觉性，如让青少年判断网络辱骂和现实辱骂的负面影响时，一般会认为现实辱骂的伤害性更大。实际上两者都对他人造成了精神压力

和伤害，主要由于网络行为结果不能及时呈现和反馈到行为的实施者面前，造成行为后果判断的偏差，进行网络责任教育就会校正这种偏差，真切感知他人的内心感受和情感体验。

在网络责任感教育对象上，忽视关键年龄阶段的针对性教育。处于青春期的青少年，抽象逻辑思维发展到较高水平，以创新思维为主的理智感发展迅猛，而以责任感为主的社会性情感发展相对滞后。当针对性网络责任教育缺乏时，青少年会在网络空间中以网络恶搞来炫耀网络技能，盲目崇拜网络黑客，积极参与网络欺凌和攻击行为。改变和扭转青少年原有的“计算机技术与道德不沾边”的错误意识已成今后网络责任教育的重点，网络不是“道德任意”地域，每个人在网络空间的信息获取、输入和传播都是有道德和伦理约束的，甚至是由法律法规规范的。但对于思想活跃、追求自我独立的青少年，如果仅仅依靠简单的灌输式、专制性的网络责任教育是不会有效果的，亟需富有内涵和丰富创意的网络实践活动、校园社群文化和网络作品展示等多种教育形式来吸引青少年的注意力，激发其主动参与精神，无形之中提升其网络责任感。

青少年网络社会责任感培养的实践路径

网络社会责任感是青少年情感素质之一，是经过丰富的网络社会实践形成的相对稳定的、基本的与青少年发展相应的积极情感心理特征，网络社会责任感可以通过后天的学习和培养而逐渐成熟。另外，由于青少年道德认知的发展，他们能够理解网络社会责任感的内涵和意义，实施相应的教育方案能够取得一定的成效。为有效培养青少年网络责任感，教育工作者需要清楚网络责任感产生的内在机制。借鉴情感产生的心理机制，我们从情感层面构建了网络社会责任感的发生机制模型（见图1）。模型表明，网络社会责任感的形成遵循情绪到情感的发展阶段，是一个从低级到高级、从单一到丰富、从不稳定状态到稳

定状态的渐变过程。促使青少年形成网络社会责任感，并最终积淀到个体人格品质上，然后自然外显为网络道德行为，可主要通过以下三条值得借鉴操作的途径进行培养。

网络责任情境的创设

社会学习理论告诉我们，在任何情境中每个人都能学会某种行为，在多次学习后还会成为习惯，可以推断在负责任的网络环境中，网络交往中的每个个体能够恪守网络规则，注意对方的感受和反应，注重和谐网络环境的维护和建设，从而使环境中的新成员通过观察和模仿等途径，学会做出负责任的网络行为。当作出与网络成员相一致的网络行为时，个体会受到其他网络成员的认可和赞许，从而体验愉快和满足的积极情绪。由此，网络新成员在以后的网络生活中会不断地出现负责任的网络行为。但是，由于青少年的道德认知发展不是十分成熟，道德判断能力有待进一步提升，容易受到不良网络信息和情境的影响。再加上网络环境匿名化的特性使网络特征和现实身份相剥离，青少年失范行为的受惩罚成本较低。在以上内外不利因素的影响下，青少年道德敏感性和网络环境的感知能力较易弱化，失范后的羞愧和内疚等情绪不易激发。可见，创设负责任的网络情境应是思想道德教育中一项需长抓不懈的重要内容。

首先，网络责任情境创设应从学校校园网着手，创设适合青少年身心发展特点及其社会需要的网络空间。呈现健康有益的网络信息，开展丰富多彩的网络活动，普及网络技术和软件操作技术，提升网络道德素养，倡导文明理性运

用网络技术，营造积极有为、奋发进取的网络文化氛围，有效指导青少年网络行为和活动，培养负责任的网络新生代。

其次，在以网络平台积极影响青少年网络责任感形成的同时，通过以个体为主体、班级为单位的网络素养学习，引导青少年走出单纯沉迷网络游戏活动，组织学生参加计算机技能比赛、网页制作、博文大赛等网络作品创造与设计活动，激发青少年网络技术创造能力的发展，培养青少年对网络空间的理性和智慧的认识。

最后，积极引导“能力越强责任越大”的健康理性观念形成，通过主题班会、班级栏目等渠道批判不良的网络偏差行为，运用漫画绘制、动漫制作和剧目表演等形式全方位展示网络道德规范，使青少年长期潜移默化地受到网络责任感的培养教育，促使他们实现真实世界的文明修养和道德行为自然转化为虚拟网络社会的文明言行。

网络责任认知的深化

责任行为本质上是—种需要自我动机和自我导向的主动道德行为，而不是依靠外部监督与奖惩从而被动遵从规则的结果。网络责任感作为内在情感动力系统，能够增强或减少个体外显的网络责任行为。只有晓之以理才能动之以情，网络责任感的形成需要网络责任认知的不断深化。在网络情境中，有网络偏差行为的青少年通常很少在意他人的网络情绪反应，网络共情水平较低。网络社会认知的深化能够帮助青少年认识到网络责任行为的重要性，顾及他人的感受和情绪反应，妥善作出健康理性的网络行为决策。

首先，创设网络责任认知冲突命题，深化青少年网络责任感的认知和理解。皮亚杰和科尔伯格等德育研究者非常重视冲突命题的设置，制造学习者道德理念上的矛盾和困惑，在解决这些认知困境的同时使道德认知得到进一步的深化。正如托马斯认为的“除了冲突，没有什么能引起人们的注意，刺激人们的思考”。当前道德教育实践中有忽视和抛弃道德认知教育的严重倾向，可道德情感的形成是建立在深刻的认知理解和信念内化基础上的，尤其在网络环境中的个体，较容易产生去个性化现象，丧失对自身网络行为的反省能力，从而导致网络责任认知矛盾。如“网友盗取他人游戏账号该不该揭发？”这个命题包含冲突是：一方面是友情难舍，另一方面是网络社会责任和网络法规的践行，青少年在这样两种或多种矛盾中进行衡量和抉择，认真反省自我选择的结果，能够提升对网络责任感的认知和理解。

其次，采用网络责任社会认知综合训练，提升网络道德判断力。网络责任感的培养不仅包括青少年具体的网络责任实践活动，还应该包括相关的社会认知，通过网络责任活动案例的讲解和讨论，采用社会观点采择、角色扮演和道德推理等训练方式，提升网络道德认知判断能力，有意识引导青少年在网络虚拟世界中的角色意识，让他们了解网络责任行为来自对彼此和社会规范的尊重，达成对“网络文明行为”规范的共识，进一步激发外显的网络亲社会行为的发生，促进网络社会责任感的提升。

最后，网络虚拟社会符合“去中心、去权威”的社会情境特征，青少年网络责任感的权威性容易弱化，教育者需要通过道德规则价值意义的体悟训练，采用“价值澄清”方式提升青少年对网络社会责任感权威和神圣特点的认知，正如涂尔干所说的“在使教育理性化的过程中以及我们如果不注重保全道德神圣性，如果不以理性的形式使儿童感受到这种神圣性，那么，我们传授给儿童的道德，只是一种失去它原有尊严的道德”。通过网络责任伦理教育内容，在网络责任观不断内化和外显的过程中以及对网络社会责任感有深刻理解基础上，认知到遵守网络责任行为规范的强制性和不可违背性。

网络履责积极情绪的积累

特定情绪性体验的累积最终会形成相应的情感。在进行网络利他活动过程中，青少年因对他人的网络支持和帮助得到他人的认同与赞扬，自然会体验到愉悦的情绪，甚至是幸福感，这种积极情绪会储存于青少年的头脑中形成情绪记忆。当然，网络失责后的羞愧和内疚情绪也可以从反面丰盈和深化其情绪记忆。这样，与网络责任相关的积极情绪体验不断累积发展，得到迁移、泛化和升华，加之网络责任认知的促进作用，最终会积淀为稳定内隐的青少年网络社会责任感。

首先，进行有关网络责任情绪记忆重复与重演，提升网络责任感的感知与体验能力。教育工作者应模拟创设青少年在网络活动中履责和失责的情境，积极培养青少年预见、体验、反思在履责、担责避责与卸责时的情绪体验，并在

类似的责任情境再次出现时，提醒青少年回溯彼时的情绪记忆。情绪的累积不仅体现为情绪记忆的重复再演，更在于每次情绪强化中对网络责任感体验的质性飞跃和演变。

其次，创设网络责任情绪冲突情境，提升网络责任感的调控能力。这就需要教育工作者在网络积极情绪学习过程中，不断深化网络责任的体验，采用情绪冲突情境方式，甚至“锐利的、爆炸式的、震惊的”情绪冲突情境，激发青少年对网络责任情绪情境的调适潜能，让其情绪体验具有新的成分和反应，最终形成深刻的网络责任感。这方面，美国开发了一系列情绪素养促进方案给我们以启发，如冲突解决模式要求青少年积极反思自己和对方的情绪感受、从不同角度探索情绪冲突的原因、寻求合理的解决方式。在青少年网络社会责任感的培养过程中，教育工作者既要注重青少年积极情绪体验能力的提升，又要注重青少年冲突情绪体验的培养，正如梁启超所言：“人生须知负责任的苦处，才知道有尽责的乐趣。尽得大的责任，就得大快乐；尽得小的责任，就得小快乐。”

最后，可进行与网络责任相关的移情训练，激发网络责任感的积极情绪。道德情感的源头可从移情过程中去探寻，如新生儿听到其他幼儿的哭声也会跟着哭。这种最初的感同身受的自动化倾向，虽然还称不上具有道德属性，但有助于个体道德情感的发生和发展。教育者可采用彼得·麦克菲尔的“体谅模式”，从网络责任情感入手，实证调查青少年网络责任感的真实体验，提炼典

型事件和案例，促进青少年进入事件情境，激发网络责任行为后的积极情绪体验，注重对他人情绪情感的感知和理解，同时促进自己快乐和幸福，强化网络责任感的自动化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