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有那么几个人的期待,所以做组长的不能放弃;因为有那么几个人的支持,所以硬着头皮也要走下去;因为有那么几个人当组长的,很难准确的把自己实训中每种感觉记录下来。对组员不干事、干事干的不好发火、有意见是在所难免的,我更享受的是在每次发火之后自己心里想通后的那份坦然。因为是组长,多一分担当也是应该的。策划一开始我们就错了,我们用“残疾人”这三个字去形容她们,就代表我们是戴着有色眼镜去看她们的。尽管我们带的并不是恶意,是更多的关心和呵护。但到现实采访里面,她们不能接受我们的过分的关心就如不能接受别人异样的眼光一样。这下,就有人说她们的心远比我们想象的坚强,但是,我个人理解为她们的比我们想象的还要脆弱!她们不肯出去,每天都呆在那个不大的寝室里,我们无法拍摄到更丰富的素材。并且,当你面对那么一群人的时候,你的手是打不开摄像机的。一种悲悯或者同情的心得不到观众想要的画面,可是,当你鼓起勇气打开摄像机的时候,你还是会被她们那无法说清楚的眼神所惭愧。真的不忍心!最后剪片子的时候,把所有的素材都看了了又看,我竟不知道怎么去编排了。真不不知道自己要表达出什么。
当初想的主题太有冲突了、太具有戏剧性了、太像灰姑娘与巫婆的斗争了。现实里她们已经有了自己不受伤的生活方式了,外人也没有把她们当外星人看待。这让我很无奈、无从下手。陈杏虽然心里有我们想要的那种伤痛,可惜大部分的外人并没有给。她第一次来逛夜市的时候,我就发现很多的人像我一样正常的去看她。倒是有那么一两个拿异样的眼神去看她的正常人会遭到像我一样的人的鄙视。陈杏自己心里的结太深了,我无法打开,记者不是救世主,我更不是!我能给的就是当她对着镜头哭的伤心的时候送上一两句安慰的话,这以后的路该怎么走、这个世界上还有太多生活在不公的环境里,我要怎么办?我甚至对自己这种为了一个作业特意去接近她们的方式感觉很恶心。很假、很贱。我把我的坚持变成对她们变本加厉的伤害,并还把这样的坚持误认为是我值得炫耀的精神。我想,无论那个记者多有名气,那个摄像的有多大牌,那个台有多权威。或者有多好、多纯、多真的出发点,而把摄像机对准她们,都是会给人伤害的一种行为。只有当人类的文明程度大大提高,这种现象才会自然的慢慢消失。
虽然我们共同生活在这个世界上,虽然我们知道他们的存在,虽然我们并没有用特殊的眼光看待他们,可是真正走近我们并不是很了解的这些特殊人群后,我开始对生命有了新的理解。一开始他们并不愿意让我们接近,更不用说深入的采访,一次次的被拒绝,组长一次次的坚持和努力使得我们可以继续下去,在听说她们想去看烟花之后,组长毫不犹豫的决定如论如何都带她们去,因为这是我们取得他们信任和友谊的最好最快的方式,而结果我们确实赢得了她们的信任。接下来的采访中我们看到了她们在工作中和生活中的真实模样,也挖掘到一些她们内心的东西,但我觉得我们也只是了解了一部分而已,我觉得她们内心的某些世界是我们无法触摸也是无法体会的。陈杏是她们中比较消极一类之一,她说不喜欢“坚持就是胜利”这句话,是因为她觉得大部分人都会带着有色眼镜去看她,其实客观来讲大多数人还是对他们抱着同情和善良的心态的,也许那只是她们心里所谓的“认为”。而比较积极的像徐红,她的性格是活泼外向的,所以采访还是比较顺利,我喜欢她的乐观,她的积极向上,甚至比我们这些所谓的“正常人”更正常,至少她的语言传达给我的信息是这样,或许在她内心深处也有不为人知的一面,而我们无从知晓。她们认真的工作,坚强的生活,但却局限在她们的世界中,她们很少出来,也许这样她们才觉得自在。我们的社会还不够进步,我们的修养还不够好,我们的知识水平还不够高,这一切的“不够”使得我们生活在同一个世界上却好似两个世界的人,我们尽了最大的努力去接近他们了解他们,可是总觉得还不够,所以在编辑后期的时候,我觉得比较头疼,虽然拍了很多东西,可是一节一节的分开后不知如何编顺序才最恰当。
后来还是最俗气的用所谓的带有“有色”眼镜的手法开头了,而后剪了她们工作生活的一些镜头和偶尔的采访互相穿插,通过陈杏和徐红态度的对比手法来进一步走进她们,主要通过采访手段进行,这种形式很模式化,但却是我们的唯一手段。我们的标题很显然已经概括了整个报道的灵魂,是的,生命是有尊严的,无所谓平凡还是伟大;无所谓残缺还是健全;更无所谓知识的丰富与否,我们都应该尊重生命,这就是我们想要表达的意思,也许我们做的远远不够,表达的一点都不完整。不过至少我们全组的人都会永远记住这次实训,而不仅仅是为了完成一个作业,我们心中真的有了“尊重生命”这个概念。看得再多都不如亲身用心去体会一次来的深刻。最后我想说请尊重生命!张文静个人实训成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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